“他有什么好谈的?”
西溪用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模样上下打量着习朔君,看得后者心虚地向后退去,拘泥不安,完全没意识到双手绞在一起,手心冷汗涔涔。
“朔君,我和你虽然认识时间不算太长,但我一直拿你当知心朋友,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我真心想拉你一把。”
“你和班皪两人一路走来,携手同甘共苦,经过了多少腥风血雨?而且你们俩真心相爱,这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你万花丛中只取一瓢饮,他待你如掌上明珠,将所有的热情奉承于你面前。”
“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祭祀大典那天你凭空消失,他心急如焚,四处奔走,眼神里的自责,难过,担心根本遮挡不住,即使一拳砸在石壁上,流血不止,也没有停止寻找的步伐……朔君,这一份赤子丹心,苍天可鉴。”
“我不知昏迷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但连我这个局外人都能看出你们之间的异常,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切如常,但一些细枝末节告诉我你们都不是之前的你们,一个在逃避,一个在放弃。”
乍然听到“放弃”二字,习朔君的心一阵刺痛,脚上不自觉向后退去,这才惊觉脸上不知何时已爬满了泪水。
“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我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我……我就是忍不住想要推开他,有时候我也不想的……你知道我看到班意时的心情吗?……害怕……是从头至尾的害怕……”
从来没有看到过习朔君这幅弱不禁风,语无伦次的模样,更别提从她口中听到“害怕”两个字,西溪有些担心,慢慢抱住朔君有些颤抖的身子,轻声哄道:“没事的,班皪他是爱你的,你不用怕任何一个人。”
“不。”习朔君摇摇头,低喃道:“有些事,注定躲不过,有些人,注定对立……”
“你说什么?”声音太小,西溪凑着耳朵上前听。
“没什么,你也看到了,他现在对我平平淡淡,就像看一个陌生人,这还谈什么爱?”习朔君自嘲一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郁郁无言。
“错!朔君,若是真爱,一旦爱上了,就很难再把人当成陌生人!所以,这么快就待你如此,只能说明他很爱你,很爱你……遮掩真相维护自己的自尊……”西溪一本正经,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我当初对你说已经对页真死心,其实都是骗人的,我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忘却。反而越想忘记,思念越深。”
“那……还有萨醴呢?他们不是有婚约吗?”
“那就更不值一提了!这婚约是因为萨醴五岁时在沙漠中救下班皪,班皪的母亲一时感激为两人做的主。不过是口头诺言,只要你们二人有心,有何畏惧?”
“朔君,答应我,别放手!不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因为那样会痛心,很痛心……”
看着西溪头头是道的模样,习朔君心中涌起阵阵暖流,上天待她是如此公平,虽然人生波折,但给了她天底下最好的情人和朋友。
识此二人,不负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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