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廷豢养的马匹确实不同凡响,马蹄声声之下,胡良轻轻松松便追赶上了队伍,一路超越,直逼头筹。
大会选取的赛道环境复杂,从密林变换成灌木丛,一路蜿蜿蜒蜒直抵山头草地的鲜艳红旗,放眼望去,一览无余,只有密林赛段的树木相对高大,难窥详情,故而特意沿路设下王兵把守。
二十匹烈马竞相奔驰,你追我赶,气氛剑拔弩张,但也安安分分穿过密林,直到…………
越接近灌木丛赛道,守卫愈发稀疏,直至没有,也正是这一刻,局势陡变。只见一条黑色长鞭横空出世,挥来霍去,劲风凌厉,不过片刻便将数名骑者甩下马端,余下一片恐吓哀嚎声。
听到身后状况,胡良微微蹙起眉头,忽然明白了宣纸的作用,心中一紧,腿上发力,身下枣红马嘶鸣向前冲去。然而饶是如此,身后人依然穷追不舍,紧紧跟随,四周回荡着鞭条划破空气的嚣声。
前方不远处有个小山坡,胡良暗叫不好,果然,身下烈马渐渐缓了步子,与此同时,身后马蹄声已然越逼越近,背着身子,都能隐隐感受到阵阵冷风。来不及多想,他决然翻身跳马,滚落在地,便是在下一刻,那匹枣红色烈马便被黑鞭绊住马蹄,重重砸在地上,片刻便没了动静。
“嘿!小商人,本公子奉劝你识相点,不属于你的东西,最好别插手!”
高大的马匹上,一身锦服的富贵公子哥昂起头颅,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狼狈的胡良,轻笑着晃动手上的黑鞭。
“流厌,和这种人废什么话!尽早取下小红旗才是正务!”
流厌的身后,只见一人一马走出,此人手中握着同样的黑鞭,看见地上的胡良,他微微蹙起眉头。
“康典,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扫兴!这个小子这么不懂规矩,在第一赛段抢了你我二人的风头,就打算这么放过他?”
康典深深看了胡良一眼,总觉得似曾相识,但具体如何又一时想不起来,只得摇摇头作罢。
“那当如何?”
“此人不过是西奎族人,身份低贱,就算最后回不去赛场,相信也不会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别把事情闹大了,否则,大王子那边交不了差。”
“妥妥的下任赤域王,还压不下这种微末小事?”
“闭嘴吧你!”康典狠狠瞪了流厌一眼,目光扫了扫地上的胡良,示意后者谨言慎行。
流厌不屑地瞥了胡良一眼,心中暗骂康典小题大做,气没地出,他看向胡良的眼神越发阴鸷,抡了抡手中黑鞭,忽而扬手甩下…………
“流厌你做什…………!”么。
康典的话还未说完,最后的“么”字已被梗回口中,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些刻骨铭心的回忆碎片也重新凝结…………
看着眼前陡然放大的俊容,朔君有些愣神,但也是转瞬即逝,片刻后便恢复如常,一双美眸渐而清冷。
“别挑战我的底线。”
似乎未察觉到身下美人隐隐的愠怒,萨靳眼底笑意更浓,默默地将紧扣皓腕的双臂分开一些,再分开一些…………
“你还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有贼心没贼胆儿,没经过你首肯怎敢乱来?只是纯粹谈谈心,话话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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