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怎么可能!
酒千歌猛地转过身,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微颤:“君哲?”
男人神情憔悴,比上一次更瘦了些,眼光再也没有往日的光彩。
“你怎么了,进去再说!”酒千歌拉着他就往房间走,然而他不动。
“没时间了,我是来告诉你,小心林巧柔,她……”
君哲话还没说完,瞬间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气息直冲而来,连忙松开酒千歌的手躲避。
“染,住手!”酒千歌连忙扯住他的手臂,“那是君哲!”
墨子染一进来就看见有人和酒千歌拉扯,下意识就冲了过去,然而听见她这么一喊后,顿时怔住了。
他疑惑地看向扶着树干喘气的君哲,显然他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进来。”墨子染收回长剑。
君哲却摇头,彷佛赶时间一样,施着轻功踏上树枝,临走前喊了一句:“不要让墨子染接近林巧柔!”
酒千歌知道,因为君哲的娘在他们手中,他不能自由出入,恐怕今夜是偷偷出来的。
“暗影,跟着他。”墨子染下令,打算趁机找出君子濯的藏身之地。
“林巧柔怎么了吗?”她不禁握紧墨子染的手指。
既然君哲不顾一切地跑过来为了说这么一句话,一定是有很严重的事情发生了。
“没事的,她的媚术还耐我不何。”墨子染眸光幽深,把她带回房间,“青儿那边如何?”
酒千歌叹了一口气:“她说荷包不是绿儿的,我想也是,怎么可能会在凌安曜手里。”
墨子染抿唇不语,却暗自有了打算。
明日,辰时。
凌安曜备好马车准备离去,和墨子染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转身上车。
酒千歌乖乖地留在庭院没有跟出去。
独自仰头看着昏沉的天空,突然觉得这一片辽阔的后宫是那么的孤寂,难怪温惠然怎么都不愿再回来这里住了。
想了想,她转身走出庭院,拐了几个弯,才顿住脚步。
“老师,您老人家讲的东西好深奥,我不懂!”墨长卿耍赖的嗓音从里面的院传来。
酒千歌偷偷地站在门口,忍不住发笑。
“算术知识博大精深,是比较复杂的……”太师正准备说多一句“上过臣课堂的人都受益匪浅。”
然而看见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酒千歌,太师吓了一跳,想说的话就变成另外的样子。
“上过臣的人都受益匪浅。”
酒千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碍于他的面子不好放肆。
惨了,她的思想越来越坏了!
太师整张脸都红了。
墨长卿猛地跳了起来,扑进她怀中:“娘亲!”
墨风吟也跑了过来,张手求抱抱。
“学得怎么样?”酒千歌揉着他们的发丝,眸光温柔。
“无聊。”墨长卿比划着自己的手脚,“还不如教我武功,然后保护娘亲和爹爹!”
“只靠蛮力不行。”墨风吟反驳,双眼发亮地说着,“我觉得挺有趣的。”
酒千歌很久没有和他们玩耍,便带着他们去荡秋千。
刚好一个人坐在一个秋千上,酒千歌在后面推着,喊了一声:“青儿,过来推一把。”
然而,停了一会都没人过来。
以往,她一喊青儿就会出现的。
酒千歌看了看四周,随便问了一个丫鬟青儿的去处,然而她说早上开始就没有看见青儿了。
疑惑了片刻,她去了青儿的房间查看。
推开门扉,酒千歌摸了摸床板的温度,很冷。
回头,便看见桌面上的纸条。
“王爷,青儿走了,一直以来承蒙你的照顾。”
酒千歌蓦地将纸条捏碎。
太突然了,这件事一定和绿儿有关。
酒千歌打算去找墨子染商量,却被墨长卿和墨风吟缠着,只好先放一边,陪他们玩耍了一个上午。
……
某处阴暗的地下室。
一只松鼠被关在小牢笼中,尾巴燃起火焰,正惊慌失措地到处乱跑。
然而怎么跑,都没办法逃出牢笼。
火焰顺着它的毛染遍全身,松鼠发出凄厉的叫声,浑身抽搐而死。
牢笼旁,一个男人正撑着下巴,目光毫无温度地盯着这一幕。
君哲怒得浑身颤抖:“君子濯,你残害一只动物算什么男人!”
“残害?”君子濯冷冷一笑,“曾经的你,可是残害了不少的人,现在给我怜惜动物了?”
君哲胸口窒满了痛楚:“那是你教我的!”
君子濯毫不在意,起身站在他面前,俯视道:“现在的你,就像那只松鼠,逃不出我掌心。”
“堂叔,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君哲心头大痛。
“呵,怪就怪墨子染没有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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