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枫凝重的神情,让酒千歌心里没由来的一跳,跟着紧张起来,“受了很重的内伤,胃疾。”
酒千歌叹了一口气,整个人从斜坡滚落下去,没死就很好了,内伤不正常么?
“你这么厉害,一定能治好我的。”她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拍了拍他的肩膀。
和徐枫交谈了一会后,酒千歌放心不下温惠然的情况,便回到了墨香府。
刚要踏入庭院,就听见悠远悦耳的琴声传来。
酒千歌脚步一顿,静静地贴在门后,倾听着属于墨子染的琴声,嘴角不禁弯了弯。
曲终,温惠然欣慰的声音响起:“每次我不开心,你就会弹琴给我听。”
“母亲喜欢就好。这一生,我的琴只会单独弹给两个人听。”墨子染黑眸有一抹暖意化开了来。
“小千歌么?”温惠然取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酒千歌一愣,如果他母亲算是一个,那么自己就是第二个。
之前她还以为是阮江雪……
心间又酸又甜,眼前不知何时氤氲着一层水雾。
脚步一动,酒千歌走了过去,朝温惠然轻喊一声:“娘。”
“来,子染弹琴呢,一起听听。”温惠然笑着拍拍旁边的位置。
酒千歌瞥了眼目光温柔的墨子染,这才坐下。
他指尖轻挑着琴弦,突然询问:“吃过饭了?”
“吃过了……”她扬起笑容,连忙转移话题,“快弹,我还没听够呢。”
他顺着她意,一首接着一首,旋律彷佛有魔力一般让人暂时忘却烦恼,缓缓地闭上眼睛去享受这场音乐盛宴。
突然,酒千歌感觉到肩膀一重,掀开眼皮看见温惠然睡着了,把头靠了过来。
墨子染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起身把她抱回房中。
退出房间,轻柔地掩门扉后,酒千歌才出声询问:“娘的状态怎么样?”
“还可以,只要不提阮江雪的事。”墨子染从后面拥住她的身子,指尖不由自主地抚上她腹部的受伤的位置。
“咕——”
酒千歌的肚子不适时地发出声音,羞得她红了红脸。
把东西都吐了出来,肚子早就空了。
墨子染眸光一敛,把她的身子转了过来:“没吃饭?”
“我……最近没胃口,胃疾……”
“那也不能什么都不吃,喝点粥。”他心痛地抵着她的额头,随后走进厨房,亲手掏出大米。
酒千歌愣了愣,“你干什么?”
“煮粥。”
“你煮?”
“不然,你煮?”墨子染含笑挑眉,似乎想起她从前不堪入口的厨艺。
酒千歌鼻子哼了一声,低哝道:“你的厨艺也未必比我好吧。”
虽是这么说,但她看着他每个动作都双眼发亮,彷佛发现了新大陆,在他身边团团转。
生火,加配料,搅拌,熄火……一系列的动作,墨子染十分熟练地完成。
一碗热腾腾的白粥捧到她面前时,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往嘴里送。
“烫烫烫!”她整个人都跳了起来,用手作扇不断地吹着舌头。
下一瞬,就有清凉的气息扑鼻而来,堵住她的唇瓣,呼吸倏然一窒。
他就像来得及时的浮冰,完全缓解了刚才的灼热,酒千歌下意识地索取更多。
难得的主动,让墨子染浑身一燥,一股压抑已久的火气倏然升起。
要不是顾及着她腹部的伤口,他早就把她吃抹干净了!
“调皮了?”他捏着她的下巴微微后撤,嗓音低沉暗哑。
酒千歌有一瞬间的恍惚,双眼朦胧而疑惑地看着他,似乎在说,明明是你先吻的。
“喝粥!”他把欲望生生忍了下去,拿起勺子放在嘴边吹了吹,才递过去,“张嘴。”
酒千歌听话地喝下,这一口,她就震住了。
这个味道,再熟悉不过了!是凉城赌庄时候的……
脑中灵光一闪而过,酒千歌幡然醒悟,双眸瞠大地看着眼前面色如常的男子:“你……是你……”
“嗯?”他假装不懂,继续喂了一口。
酒千歌整颗心都软了,原来,在赌庄她吃的粥都是他煮了,自己竟然被蒙在鼓里那么久。
“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她不服地鼓起腮子。
“大概还有你吃的糕点都是我做。”
“什么?还有呢!”
“曾经答应做傅景天的食客是为了快速博得你的信任。”他撑着侧脸,似笑非笑地凝视着她,坦诚得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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