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樊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起身沐浴,换了衣服,打理了头发。径直去了叶天行的院子,一进门正好看到叶天行在用晚膳。“哦,来得正好。加几个菜,衣服碗筷,本王在这里用膳。”
赶了两天两夜的路,水都没喝,得到秦安然平安的消息就一头扎进被子里,现在看这叶天行用饭,一下子就觉得自己饥肠辘辘了。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说说吧,事情的经过。”叶天行看看萧樊,将吓人屏退。
“将然儿带出王府的是你的妾侍,赵氏。萧智远的暗卫在王府后门等着,从北门将她带进了宫里,软禁在冷宫之中。张氏人被关押在王府的柴房,你自己去处理。”叶天行简单的说了一下。
萧樊点头,“你和了尘师太昨晚进宫了?”“恩,然儿都好,被服用了软骨散,另外还有一件事情想必然儿还没来得及告诉你,原本她自己来说更好,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觉得你必须现在就要知道。”叶天行郑重的看着萧樊,同时讲手里的碗筷全部放下。
萧樊皱眉,“恩,你说。”“然儿怀孕了。”
……
半响,萧樊眼神呆滞,僵硬的手才将杯子放回桌上,再一次看向叶天行,“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叶天行重复一遍,“然儿怀孕了,不到两个月的身孕。”“啪嗒”一声脆响,萧樊激动的袖子一扫,将桌上的杯子打碎在地上。
他站起身,半前倾的抓着叶天行的两个肩膀,面色欣喜若狂,“你说然儿怀孕了,我要当爹了?”叶天行忍着肩膀上传来的痛楚,点头,“是的。”萧樊唰的站直身子,整个人都在放光似的,笑得傻兮兮的。
叶天行无奈的看着萧樊的样子,继续拿起碗筷,慢条斯理的吃自己的饭。“砰!”萧樊一掌拍在桌上,桌上的碗颤抖两下。毅然的看着叶天行,“我决定了我现在就要进宫见然儿。”叶天行停下筷子,沉声道,“你表现得越在乎,萧智远就会越长得意。”
一句话让萧樊冷静下来,是的,萧智远之所以将然儿绑架软禁在宫中救治为了要挟、钳制自己。可是他的心里第一次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只想见到然儿。
风卷残云的用完晚膳,管家从门外进来,“王爷,张公公来了。”萧樊擦擦嘴,接过侍女递来的帕子,擦擦嘴。起身拍拍身上衣服的褶皱,“我倒还准备进宫的,没想到他倒是先来找我了。”
叶天行在一边喝茶,吹了一下浮在面上的茶叶,“等得就是你,当然心急诺。从早上等到现在才召你,还真是忍耐了挺久的啊。”萧樊听完眼眸一沉,“可不是。”说完走去了前厅。
“张公公。好久不见啊。”萧樊一边走进去,一边和那些拂尘坐在里面喝茶的张小公公打招呼。张小公公笑着一张不男不女的脸,“咱家参加硕亲王。”“公公客气,皇上找我什么事?”
张小公公手里的拂尘一摆,“皇上说近日得了一壶蕃族进贡的好酒,让咱家来接王爷入宫。”萧樊挑眉,“哦?有好酒,的确是应该尝尝。公公请吧!”萧樊似笑非笑的看着张小公公。
在宫门前下了马车,走过青石的长长的官道,穿过四座宫殿的甬道。朱砂红的宫墙鲜红以前,琉璃瓦也被厚厚的积雪掩盖。萧樊拉拢了一下袖子,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
站在了朝阳殿的外面,萧樊一进去,就感受到里面的暖气融融。再往里面走一些,看到萧智远一个人盘腿坐在一张毛毯上面,前面摆着矮桌。
夜光酒壶,夜光杯,左右两边一人高的烛台之上数百根白烛燃得灯火通明。橘黄色的烛光映衬出坐在那里的萧智远如刀削般年轻却沉稳的面容。
“九皇叔过来坐,现在那里干什么?如此好的美酒,盛在这夜光杯里面还真是赏心悦目啊。”萧智远一手执酒壶,神态自若,动作从容的往两个杯子里面倒酒。
萧樊将身上的披风解开,搭在一边的椅子上。里面穿的是一身墨色蓝边的锦袍,衣服的袖口和领口是繁复的祥云图案。萧智远稍稍抬起眼眸看了萧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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