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头齐蓁在床上睡得好好的,突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睁眼一看,男人穿着铠甲站在床头,身上隐隐带着一股汗臭味儿,她下了床,用火折子将灯给点亮,看着廉肃下颚处满布着青黑的胡茬儿,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但精神却分外的好,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好事儿。
贪婪的将面前小女人的模样收入眼底,廉肃用力将齐蓁抱在怀里头,脑袋埋在女人肩膀处,鼻间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香气,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安定不少。
对宁王下手,是廉肃早就决定了的事情,当年廉君之所以会英年早逝,都是因为宁王跟申氏那两个贱人,廉君与廉肃一母同胞,杀亲之仇又怎能不报?廉肃没想杀了宁王,毕竟当初廉君也没有死,所以让宁王生不如死,自然是最好的结果了。
那马背上的马鞍里头藏了细如毛发的银针,随着奔跑的动作,银针越来越深的刺入到马背中,疼痛使得马儿疯了一般,最后将宁王摔在地上,狠狠踩了几脚,趁着宁王昏迷之际,廉肃又将做了手脚的马鞍摘下来,除掉上面的银针,自然就不会有人发现什么,只会觉得宁王之所以会落得这种下场,不过是命不好罢了。
齐蓁被男人牢牢搂在怀里头,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廉肃这几日估摸着一直都没换衣裳,身上汗味儿快将她给熏晕过去,偏偏这人就跟木头桩子似的,死死的抱着她,无论如何都不撒手,齐蓁根本推不开廉肃,最后只能拉长着脸任他抱着,好不容易等到男人抱够了,小女人皱着眉,磨了磨牙道:“赶紧去换身衣裳。”
一边说着,她一边走到衣柜前,拿出了一套洗干净了的亵衣扔到男人怀里,廉肃嘴角勾了勾,飞快的将身上的铠甲给脱了下去,放在椅子上,浑身赤条条的不带一丝遮掩,大大咧咧的袒露在自家媳妇眼前。
不过男人并没有听齐蓁的话穿上亵衣,反而很快走到了屏风后,借着木桶中的凉水洗了个澡,也没有吹熄烛火,拉着小女人的腕子,将人连拖带拽的弄到了床上,指了指自己分外精神的小东西,道:“好媳妇,你快帮我看看,那处是不是坏了,这几日顿顿都吃山里头的野味儿,肿的厉害,也不知道到底是犯什么毛病……”
野味儿含的精气本就充足,廉肃虽然策马赶回来,但仍然精神的很,要不是知道小媳妇肚子里的孩子还没稳当,他肯定会直接翻身压了上去,狠狠弄个痛快,齐蓁也知道廉肃不容易,瞧着他这幅德行,就知道在围场没有做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想到此,齐蓁也不由有些心软,就帮了廉肃一把。
两人倒在床上,齐蓁将王府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廉肃,听到楚钦竟然被知夏给弄死了,廉肃显然也诧异的很,不过他对楚钦原本就没什么兄弟之情,死了只不过添一副棺材而已,对他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楚钦在家里头放了整整七日才出殡,出殡之后,廉肃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誉王妃,眼中满是讽刺,走到誉王妃身边,他开口道:“父王如今身体不好,年纪又大了,十分想念你,不如王妃就去云南,陪陪父王吧。”
听到这话,誉王妃哪里会不明白廉肃的心思?这小杂种就是为了将她送走!
“我不走!我儿都埋在京城,你这个混账东西,为什么非得将我赶走?”看着誉王妃这幅狰狞扭曲的模样,廉肃冷笑一声,根本没将誉王妃放在眼里,冲着身旁的侍卫摆了摆手,淡声道:“送誉王妃回云南。”
“是。”侍卫们一齐应声,这些人都是廉肃的心腹,根本不会违拗他的吩咐,誉王妃一边叫喊着一边被人用麻绳五花大绑了,堵了嘴塞进马车里,之后驾着马车就往云南赶去,孙氏看着马车走了,这才冲着廉肃福了福身子,道:“老奴多谢世子爷相助,老奴孙女儿的大仇总算报了。”
孙氏之所以会背叛誉王妃,就是因为誉王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是个贪花好色的,孙氏的孙女儿生的美,被誉王强占了,此事成了誉王妃心头的一根刺,她是个眼里头揉不得沙子的人,要是不给拔了,心里头也不会舒坦。
如此一来,孙氏的孙女儿就不明不白的投了井,别人不知道那姑娘是怎么没的,但孙氏心里头却门清儿,知道自己唯一的亲人是让誉王妃活活逼死的,孙氏心里头恨毒了誉王妃,却又没有办法报仇,因此才会帮着廉肃算计自己的主子,说起来,孙氏也没有什么错,毕竟她孙女儿何其无辜,只不过因为身份低微又生的美貌,被誉王糟蹋不算,最后还丢了一条性命,当真可怜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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