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小镇上的大夫都被请了个遍,可没一个能弄清楚周朱衣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偏她除了掉头发别的地方没一点异样,好吃好睡的。
魏青霄已经开始写信让暗卫传回京城,顺便从太医院接个太医过来,周朱衣头发已经掉的可以看到青色的头皮了...
她生无可恋的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天空,感叹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如果一开始我就没有这一头乌黑的秀发,那我如今也不会这么难过了!”
刚要进门的魏青霄止住脚步,转头去了别处,许久,他在众人怪异的眼光中,顶着个光头进了房间...
周朱衣看他一眼又哭了,“相公!是不是我把这怪病传染给你了?都怪我!”
魏青霄叹息一声,拿开那个在自己脑袋上乱摸的小手,“这是我自己剃的,等你的头发什么时候长出来,我再什么时候蓄发。”
周朱衣感动的搂着他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相公!万一我头发再也长不出来了呢?”
“那我也一直不蓄发,咱们一对光头,也算般配!”说着,魏青霄又一次把她的手拿开,“想摸自己去剃一个!”
“嘿嘿,”周朱衣不知想到什么,猥琐一笑,“相公,你这样倒有些像是庙里的和尚,不如给你找件袈裟穿穿?”
脑袋上被敲了一下,魏青霄提醒她,“过两日太医就来了,你不要乱说话,不然大哥说不定直接把你拉去砍了。”
周朱衣乖巧的点头,夜里睡着却总是忍不住去摸对方的脑袋...
摸着摸着,她迷迷糊糊的觉得有点不对劲,这脑袋太光溜溜了,一点头发茬都没有,一路摸到脖子,她忽然惊醒,就着月色,在魏青霄而后搓了搓...
魏青霄睡的正香,忽然察觉到一丝冷意,抬头就见周朱衣蹲在窗前看着他傻笑,手里还拿着剪刀...
这一幕实在恐怖,他吓的险些从床上掉下去。
“夫...夫人,你这是要干什么?”
“呵呵,相公,你头发长的太快了,不过一晚上,就长长了,我帮你修剪一下可好?”
魏青霄这才察觉到,露馅了!
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又不是真打算出家,哪敢把头发都剃光?便干脆找暗十商量一下,暗十便弄了这套子包在他脑袋上,还拍着胸膛保证绝对不会被识破。
“咳...明日我让暗十帮我剪吧,夫人咱们接着睡吧。”
“哼哼!”周朱衣吹了下剪刀刀刃,“相公,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手艺好着呢,不会不小心把你耳朵剪掉的!”
魏青霄哆嗦了下,苦笑着坦白,“夫人,我这不是看你整日悲痛,才想出这个法子哄你吗?我错了,请夫人饶了我这次吧!”
周朱衣眼珠一转,想让我原谅你也行,她凑到对方耳边嘀咕两句,魏青霄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无奈的点头应下。
十来天后,从京城快马加鞭赶回来的暗卫带着一个在马背颠簸的面色青黄的太医来到小镇。
太医刚一下马,就被拉去给周朱衣诊脉,他手搭在周朱衣脉上好一阵,捋着胡子沉吟片刻,“有点像中毒,我给你开一副解毒的药就行了,不过掉的头发要慢慢长,饮食方面也要注...”
话说到一般,他瞪大了眼睛,随后他不敢相信的揉揉眼,再看去,那个穿着袈裟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太医?怎么了?”
太医安慰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看错,又嘱咐几句,开了药方,他又被暗卫匆匆送回京城。
回到京城第一时间就被皇上叫过去,他先是解释了一下周王妃的病症,接着又安慰一阵皇上,那边一家人都好好的...
说到这,他忽然停住了,这些日子他思索许久,越想越觉得当时看到的就是真的,那袈裟的颜色也不像是普通的衣服。
“怎么了?”魏贤有些担忧,“他们一家都好吗?”
“这...”太医犹豫了一下,“陛下,臣之前偶然间好像看到,周王穿着一身袈裟,剃了光头...”
“什么?”
魏贤简直不敢相信!那夫妻俩不是整日腻歪在一起吗?难道自己弟弟终于看穿了那个泼皮的真面目,踏破红尘决定出家了?
“臣也不是很确定,就是一晃而过。”太医又加了一句,“不过之后臣确实没见到周王,也不知是不是...”
交代清楚,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无关了,太医退下,留魏贤一个人在原地辗转反复。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自己弟弟如此心灰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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