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霄拎起周朱衣,“怎么了?”
“我单知道这天底下的官员就没有清廉的,可没想到...沈大人也是如此...”
得,看她这模样就知道,大概只有损失的银子才会如此伤心了。不过这到底是自己媳妇,魏青霄叹息一声,“好了,别难过了,回头我去宫里跟父皇说一声...”
沈御史咳嗽两声,扯出一张银票递回去,“殿下啊,皇上国事繁忙,还是不要...”
他话都没说完,周朱衣抢过银票,接着又是委委屈屈,“我单知道官员就没有...”
又一张银票递过来。
“我单知道...”
沈御史愤愤的把银票都掏出来,拍到一旁桌上,“行了吧,你们诚心来大理寺逗我玩是吗?”
周朱衣嘿嘿一笑,“沈大人别生气啊,我可是真心来帮忙的,你不妨带王大人去宫里走一圈,然后便干脆的下了决断!保准以后没人会为难你了。”
正想反驳两句,沈御史忽然眼睛一亮伸手点点周朱衣,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大恩不言谢,改日去闻香楼请你们吃饭。”
当天下午,沈御史急匆匆带着王康永进了宫,在众人几乎是心惊肉跳的等待中,王康永出来了,接着,皇上就宣布了对王康永的判决。
按说私开铁矿那是死罪,再加上杀人灭口,意图谋反等等,诛个三族不过分,往轻了判,他们一家性命也保不住。
然而皇上竟然没有杀人,连王康永都只是流放,只不过这次流放的地点竟然不是南疆,而是北疆樊城...
这就引人深思了,明着看像是选了个更苦的地方流放,可众人看着更有点像是保护王康永。偏偏,下了判决后不给众臣反应的时间,直接就让人压着王康永一家上路了。
世家自然也得了音讯,这些人心中不免思量,这到底是皇上摆出的疑阵,还是王康永真的招认出了什么,王家也因此被连累,惹的世家猜忌。
在苏城的一个大院里,周三爷爷气的佝偻的身躯都要跳起来,“你们说什么?再说一遍?”
孙璋给旁边两人使了眼色,见他们走了,才上前帮外祖顺气,“您快消消气,不过是来问问,您若是不愿意,谁能强迫您不是?”
周三爷爷这才好受些,愤愤的坐下,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璋小子,我告诉你,二哥家的人我不管,但是咱们家,谁也不许去!”
孙璋叹息一声,“外祖,您可是担心家主待表兄们不好?”
被说中心思,周三爷爷把脸扭开,“哼,那个小兔崽子,鬼主意多着呢!这次突然闹这么一出,不定又要怎么折腾!”
“外祖,堂姐有时候是不着调了点,”孙璋边给老人捶背,边劝说起来,“但是你看去了京城的几个人,她不是都细心照顾了?就说何生,若不是堂姐帮忙,他怎么可能进的了纵横书院?”
“你还好意思说!”周三爷爷瞪他一眼,“那何生学问哪有你好?她八成就是觉得你不姓周,才不肯为你筹算...”
孙璋一阵无语,他自己都没当回事,可看外祖的样子,显然记恨上了,“外祖,你怕是忘了,堂姐当时人在别国,她自己都险些出事...”
“那她回来之后呢?”
“堂姐当时还问我了,”孙璋连忙解释,“她回来后,还问我,想不想去纵横书院,但是我已经拜了师父,怎么可能转投别人门下?”
三爷爷心里总算舒坦点,又不放心的问,“她真的跟你说了?你可不要骗我。”
“当日宴席上,许多人都听到了,外祖你若是不信,大可问问旁人,对了,”孙璋忽然想起什么,“琥表弟他还不服气跟堂姐捣乱...如今不也在京城铺子里做事?”
好不容易,才算把周三爷爷哄好,答应可以让几个孙子跟着去京城,但是他就死活都不肯去了。
即使刻意压着,这消息还是被外人知道了,没办法,这一大家子人,总会有人说漏嘴或是拿这事跟人现的。
于是苏城许多人都知道了,周家主打算把苏城周家人都搬到京城去,以后怕是周家就要在京城附近落户了。
意动的人很多,想去的人不少,但是还是有许多人,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些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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