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霄拍拍她肩膀,“怎么吓成这样?听了什么故事?”
待周朱衣把时疫的事情讲了一下,魏青霄眉头蹙起,“这么看来,这些匪徒极有可能藏在那了,要不,咱们趁夜过去吧?”
“啊?”周朱衣哆嗦了一下,“要...夜里去?不然还是白天再去吧...”
“你若是害怕就留在这,我跟冯副官带人过去,”找了这么多天,万一因为这一时犹豫,让这些匪徒跑了,岂不是要气死了?
周朱衣想跟着去,可心里又实在没底,“相公,万一真有那什么...你会保护我吗?”
魏青霄一阵无语,“就算我说不保护你,你哪次遇到危险不是藏到我身后?”
“也对啊!”周朱衣一下子有了底气,大义凛然的道,“相公,我仔细想了,如今咱们重中之重就是要把这群匪徒抓住,哪怕真有冤魂,本官相信,他们也必然不会难为我们!”
于是,两人带着人连夜赶到那小谷河附近,不等把兵力布置下去,那边就猛地冲出几艘船,冯副官大喝一声,命令手下也乘船去追捕,其他人则把那一处河滩严严实实的围了起来。
匪徒行动十分迅速,又很有章法,即使他们突然发难,也还是有近一半的人上了船,在河面上逃窜。
这些人根本不像是乌合之众!
士兵们追击了一夜,只追上了三条船,剩下两条还是跑了,不过没有上船的匪徒一个没逃出去。
两船匪徒沿着河面跑了,魏青霄让人给沿途各镇传令,追捕他们,至于抓到的人,当然是压回京城审问。
匪徒在打斗间死了不少,如今剩下的活着的,有二十几个,还在小谷河搜出不少的兵器,以及已经打包起来准备运走的珠宝和粮草。
看样子这些家伙白天虚晃了他们一招,打算趁夜逃跑的,然而人在做,天在看,老天显然不会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
隔天,稍作收整便回京去,因压着匪徒,速度倒是慢了许多,行到青州地界,周朱衣忽然想到荀路离这不远,便让人传信问候他一声,问问他云山派如今发展的如何了。
结果没过两日,荀路亲自过来了,他自觉周朱衣帮了他许多,尽管对方身边有许多兵将,却也想过来送她一程。
周朱衣也没拒绝,安排他跟暗卫一起看押匪徒。她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这群匪徒来路不明,手段凶狠,首领心机缜密,若不是那厨娘告诉她这地方,怕是就要让那些家伙跑了。
紧靠短短半年多,一群河匪发展到这个程度,要么背后有靠山,要么他们最开始,就别有目的。
离京城还有三天路程的时候,众人都放松了些,这地方离京城快马加鞭一日便可到,应该可以顺利把匪徒压回京城了。
周朱衣却沉着脸,把想去休息的冯副官叫过来,“冯副官,从今天开始,夜里你带着人亲自守在囚车外面!”
“这...是。”冯副官心里虽然觉得不会出事了,可这位毕竟是上司,他便也答应下来,想着也就三天,辛苦点,等到了京城就好了。
当天夜里没出什么事,隔天,有人就忍不住嘀咕,都快到京城了,还这么折腾,对周朱衣多少有些怨言。
周朱衣也知道,却没空管这些,她整颗心都提起来,焦躁不安,总觉得要发生什么。
一直到京城,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望着远处落下的城门,再看看那二十几个匪徒,越发想不明白了。
把匪徒交到大理寺,两人回家之后睡了个安稳觉,周朱衣心道,许是自己太过紧张了,不过就是一伙河匪,能怎么样?
然而隔天,一个惊天消息传到众人耳中,那群河匪,二十几个人,全死了!
还是死在了大理寺中!魏青霄领着大理寺卿的职位,在众人怪异的目光中来到朝堂。
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下面官员大气都不赶出,许久,皇上开口,“发生了什么,想必众位爱卿都很清楚,朕倒是想问问你们,二十几个人,一起被灭口,朝廷养你们,有何用?”
他声音不大,可在众臣心中回响,许久不能消散,几个大理寺的官员脸上都是汗,又羞愧又愤恨。
“怎么没人说话了?”皇上起身,走下来,“往日你们一个个争职位的时候多热闹?怎么,没人给朕一个说法?”
大理寺的几个官员纷纷跪下请罪,皇上嗤笑一声,“人都死了,你们请罪有何用?”他视线在所有官员脸上一一扫过,“朕今日把话撂在这,这个案子,若是查不清是谁做的,有一个算一个,朕不介意死前学一次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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