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和喊冤的人的供状都被呈到皇上面前,皇上拍了下御案,吓的大理寺卿险些晕过去,最终,皇上多少给了他几分颜面,没有把他压入大牢,而是让他停职回家,待结果出来再做处罚。
不过他的官路显然是走到头了,仆从拿着银子去几个好友家走门路,可那几位都避而不见,最后只得把遣散仆从,等候发落。
这个冬天显然不那么平静,在周朱衣终于要按捺不住,准备卸点谢宜竹身上的零件恐吓谢家的时候,有人上门了。
那人年纪看起来只有十几岁,衣衫褴褛,满身疲惫的来到周家,本以为只是个仆从或是管事的,哪曾想谢宜竹一见他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来了?祖父...让你来的?”
那人稍显稚嫩的脸上带了几分委屈,“祖父还骗我说你没事,说他们只是吓唬谢家,根本不敢动你分毫!可我都看到送回来的手指了!”
说着,他上前拽起谢宜竹的两手,打量一阵,像是没弄明白,又去搬他的腿,想看看脚趾...
谢宜竹脸上有一瞬间的崩溃,捂着脸,“别找了,他们就是在吓唬谢家...”
“什么?”那人一阵惊呼,“手指竟然是假的?虽说皮肉都腐败只剩下骨头了,可那分明就是人的指骨!”
“哈哈哈!”周朱衣猖狂的大笑着,“看来你出这主意还算不错,总算吊上来一条鱼,有两个谢家人,我就不信他们还不把大魔王交出来!”
谢宜竹神色复杂的看了那人一眼,便叹了口气,认命的道,“不必了,他就是你们要找的大魔王...”
周围人一瞬间瞪大了眼睛,把他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检查了一遍,他身上除了几个铜板,一块脏兮兮的帕子裹着大半个包子,就没别的东西了...
他咬着牙把一直扯自己头发,像是想在头发里翻出什么东西的周朱衣拍开,“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把我堂兄关起来?”
“呵,”周朱衣冷笑一声,拍拍手,“你何必明知故问?我只问你,镜子是你弄出来的吧?”
那人脸色一下变了,像是想明白什么,甚至指着周朱衣,“你...你也是,”打量周朱衣一遍,便叹息着,“看你这模样,你是那种恶毒女配的设定吧?我经常听同学提起来...”
说到一半,他就不敢说了,因为周朱衣拿着一把薄薄的暗器贴在了他脖子上,“兄弟,你还是多想想自己吧,我是什么人什么设定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犯法了!”
那人愣了一下,“怎么可能?我整天宅在家里,怎么可能犯法?就算弄出个镜子,也算不上犯法吧?”
“呵呵,你怕是忘了,你弄出来的毒...丹药,如今已经害了不少人了,”周朱衣问一旁唐星海,“你说他该判多少年?”
“以他制作的剂量,十五年起步,最高死刑,”唐星海清了清嗓子,正色起来,“今天,我们代表星星,对你处以死刑,你服不服?”
那人呆愣了一下,“不服,我可以申请上诉吗?”
“不可以!”周朱衣跳起来拍了下他的脑袋,“你说你,看起来年纪也不大,怎么就走上邪路了呢?”
他万分委屈,“我啥也没干啊?就改良了一下烟花,我已经很克制了!”
谢宜竹走过去,推开周朱衣,把人扯到自己身后,“他确实什么也没做,炼制丹药的是谢家和其他几家,”他看向周朱衣,“你该明白,他只是被利用了。”
周朱衣垂头丧气的蹲到一旁,这是最难办的情况,丹药配方已经泄露出去,想遏制,不是弄死一个大魔王就行的。
唐星海一拍手,“还有呢!你那手下纠集一群人,拉人头搞那什么...你有何话说?”
“搞什么?”
“就是传那个销啊!”
这下那人没话说了,低着头,带着几分失落,“我当时随口跟一个侍卫大哥闲聊了几句,哪想到他会侍卫也不做了,直接跑去实践了啊...”
谢宜竹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去一旁坐着,“他不过十几岁的人,有些事情还不太明白,你们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了。”
对着谢宜竹,两人都不客气了,周朱衣不知从哪弄出一块磨刀石来,边磨着那把小弯刀,边用带着杀意的眼神盯着谢宜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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