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束头发,怎么也能卖个一两银子,路边走街串巷的小摊贩就会收,有些妇人自己头发少便会买来盘头发用。
府里没听说哪个要出家或是怎样,这头发肯定不是府里人的。
魏思暗暗盘算,如今看来,显然是有人故意吓唬自己,这人跟自己有不小的仇怨,能在府里来去自如,却又不能或是不愿杀自己...
几乎是一瞬间,他就想到了自己的几个兄弟,然而太子那人不会用这样的手段,魏贤若是出手则必中要害,比如让他母妃在宫中不好过,比如罢免他外祖家人的职位...
魏武则更不可能,他根本想不到这样的主意,而且行事光明磊落。至于魏青霄,偏好文人行径,应该也不是。
一时间,魏思走到了死胡同里,跟他仇怨大的,不会拿这样不疼不痒的办法吓唬他,可若是没仇,也不会费这么大力气就为了把他吓的要死!
小丫鬟见他陷入沉思,便悄悄起身偷跑了。
隔天,魏思正打算去逗逗谢方芸,顺便拿她的丫鬟敲打敲打她,却扑了个空,得知谢方芸去了周家,魏思心头一跳,猛然间想到一个人来!
若说那位不拘小节的弟媳,倒真有可能做出这事来!
谢方芸来找周朱衣,自然是想请她帮忙想想办法,让魏思同意和离,当然,也是因为周朱衣在皇上那算是有几分脸面,若是她能帮忙恳求皇上,到时候魏思就算不愿意,她也可以离开了。
周朱衣听了她的话,一时没有回答,想了一阵,反问道,“这要看你的打算了,你若是想和和气气的分开,那怕是有的磨,若是想干脆利落,就怕...”
“怕什么?”谢方芸一阵气闷,“能干脆利落的和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左右我在京中已经没法另嫁了。”
周朱衣猥琐一笑,“你若是豁得出去,大可找个男人,到时候被府内人发现,魏思就算再不愿意,也会跟你和离。”
不得不说,这计谋实在狠毒,不管是对魏思还是对谢方芸,谢方芸听了一下子红了脸,又气又怒,“这是什么主意?我就算要和离,也不能做下这等事!”
“唉,那就难办了,魏思不肯放人,旁人能有什么办法?”周朱衣秉承着,就算不能弄死魏思,也要给他找麻烦的心理,“也只能你多耗费些心思,每日去找他吵,吵的次数多了,他烦了,说不定就答应了。”
谢方芸哀怨的看她一眼,“我若是吵不过他,不是自己找气受?”
“嘿嘿,我教你一个主意,你只管说自己的,他若要跟你讲道理,你就捂着耳朵不听,他若是骂你,你就哭...他若是不理你,你就骂他!”
“我...我哪会骂人啊?”谢方芸瞪大了眼睛,从没听说过吵架还可以这样!
周朱衣提醒她,“你府内的仆从肯定都会,像什么厨娘、扫撒婆子,找她们学几句,对付魏思足够了。”
得了周朱衣的指点,谢方芸回去了。
之后,魏思的生活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他从没想过,当初那个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京中第一美人,会变得如市井泼妇一般,红着脸跟他争吵!
察觉到对方身上的变化,魏思很快把敌人目标锁定在那位弟妹身上!除了那家伙,没人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那么一个温文尔雅的姑娘变成这样!
魏思会轻易认输吗?当然不会,他若是能咽的下这口气,他就不是魏思了!
于是,过了几日,魏思跟一直既是看守也是保护自己的暗卫说,他想见见魏青霄,回京这么久了,担心弟弟过的好不好,而且他心里十分愧疚,想跟弟弟致歉。
暗卫把话传给了皇上,皇上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如今魏思所作所为都在他掌控之中,不可能再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两人也都是兄弟,见见缓和一下关系也好。
于是,魏青霄得了消息,皇上还特意提醒他,最好不要告诉周朱衣,那丫头怕是心里怀着怨气呢,说不定会使坏。
这晚月色正好,魏青霄去了六皇子府,魏思早就在等着他,桌上摆好了酒菜,谢方芸也被他打发走了,院子只他一个人。
两人一见面,心中都是感慨万千,若是魏青霄心里没有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魏思做了个请的手势,“坐吧,饭菜都是你嫂子亲自下厨做的,尝尝她的手艺。”
落了座,魏思亲自给他斟酒,接着举起酒杯,“我早就该跟你说这句话了,九弟,当初的事,是我做错了。我不是恳求你的原谅,只是有些后悔...害你跟你夫人分别三年...”
说完,他一饮而尽,魏青霄也喝下酒,算是接受了对方的道歉。
两人无话,魏思叹了口气,“我也是如今才明白,”他娃娃脸上带了几分红晕,“你嫂子她真真是个贤惠人,若我当初没离开,如今孩子说不定跟景承差不多大了。”
提到儿子,魏青霄脸色和缓了许多,客套的附和称赞了几句。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魏思指着桌上的菜,“就说这些菜,你嫂子就花了不少心思,她以前可不擅长这些,如今为了我学了好久,才有这样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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