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郡主心疼的把女儿抱在怀里,摸着女儿脑袋,“你放心,娘一定给你找个好夫婿!这个不成还有几位公子呢,万不可因一个人就心灰意冷!”
周朱衣嘴角抽搐了一下,一阵无奈,她娘铁了心要给她找男人。偏相公如今还不好露面恢复身份。
大约觉得女儿今日被吓到了,清平郡主让她休息一天,再接着去相看。
隔天,魏青霄收到了魏武的信,信中,魏武简单说了一下,太子给他的信里让他假意接受世家的扶持。
如今已经有世家某一家族的领头人来了京城。魏武提醒弟弟最近小心些,最好不要出门,而他不日也将回京。
魏武这次回京显然不可能再如上一次那般无声无息,这也是他跟太子早就商量好的,他要做出一个意图争夺皇位的皇子的样子。
第二天,周朱衣又来到了那个茶楼,大概是发现魏青霄没生气,她胆子也大了,穿金戴玉,一身金光闪闪的出门去了。
魏青霄想带着儿子偷偷跟着去的,可三哥给他的信上说让他最好不要出门,他自己倒不觉得有什么关系,稍微伪装一下便好,只是儿子太容易被认出来了。
他这些日子确实对儿子投入了许多心思,一方面是心存愧疚,另一方面是小团子都这么大了他才回来,担心儿子跟他不亲近!
尤其是隔壁的秦子湛,时不时就来哄孩子玩!他万万不能落后。
其实这倒是他想多了,秦子湛最近来的勤快是因为楚珑有意回尚宇,尤其是这些日子,楚珑也察觉到京城风气不太对,他不想掺和进临夏皇子之间,便打算趁着争斗未起回尚宇去。
这些暂且不提,却说周朱衣到了茶楼,那位钱公子已经等着了。
那人十分谦恭,见了周朱衣还上前行礼,“周郡伯,钱某有礼了。”
钱公子长得白白胖胖,看模样倒是个十分和顺的。小二上了茶,周朱衣坐下没说话,打算等对方先出手。
然而等了一会儿,这人也没说话,只低着头把玩手指。
“咳,这位钱公子,敢问你家里是做什么的?”
“某父亲已经仙逝,寡母含辛茹苦把我养大...”提起母亲,这位钱公子滔滔不绝,末了,“听清平郡主说郡伯十分孝顺,女红也是好手,”他嘴角含笑,“我倒是觉得郡伯跟我长得十分有夫妻相。”
谁想跟你这个胖子长得像啊!然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娘为了让她嫁出去昧着良心那么夸奖她,她总要装出个端庄的样子来。
“钱公子过谦了!”她捏着嗓子说话,声音娇滴滴的。
让隔壁的兄弟两个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根据魏武信里所说,大约这两日就到了,到时候太子肯定要去迎接。所以今日太子便去找这个弟弟说说话,顺便探望一下小侄子。
当然,还有一件要紧事,太子妃身怀有孕,他难免想跟兄弟炫耀一番。
然而到了周家,发现周朱衣不在家,只弟弟一个人在书房长吁短叹,坐立难安,问及缘由,那个不要脸的竟然跑出相看夫婿了!
他气的当即要杀过去把人抓回来,却被弟弟拦住,把清平郡主的事说了一下,这下太子也有些为难了。
可怜天下父母心,做父母的,哪个舍得看女儿孤苦一生呢?
于是兄弟两个偷偷来到这家茶楼,周朱衣行踪毫不掩饰,那么个金光闪闪生怕别人看不见自己的模样恨的太子牙痒痒。
周朱衣坐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她开始思索怎么把这人吓退,又不能影响到亲娘的名声。
然而,不等她苦思出办法,对方先开口了,“周小姐,我觉得作为女子,当讲求贤良端庄,勤俭谦和,你觉得对吗?”
周朱衣摸摸自己的脸,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不贤良...那什么,谦和吗?”
钱公子皱眉,“我娘操劳半生,也没几件像样的首饰,你若是嫁到我们家,万不可再做此打扮。”
周朱衣嘿嘿一笑,好样的,就等着他找麻烦呢!她抚摸着头上的金钗,“公子说笑了,我们周家别的没有,这金银首饰我每天换着戴都不带重样的。今日我只是稍作打扮...”
钱公子面露不快,“你周家虽然有钱,可也不该如此挥霍!要知道天底下还有那么多劳苦的黎民百姓,他们劳劳碌碌,却难以果腹...”
周朱衣把一个暴发户的嘴脸表现的淋漓尽致,故意让手腕上的镯子撞出叮当的响声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花的是我自己挣得银子,没偷没抢的。”
“你!”钱公子白嫩嫩的圆脸上染上怒气,“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我今日算是明白了,周家既然有这么多银子,为何不去救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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