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霄叹气,把衣裳伸到她面前,一股异味散发出来,“我已经十来天没洗澡了!”
周朱衣捏着鼻子扇扇风,转头就去敲牢门,那个可怜的牢头还没走到自己休息的房间呢,就匆匆赶来,陪着笑脸,“姑娘有什么吩咐?”
“弄点热水来,我要洗澡!”
牢头一阵无奈,却也只好让人去准备,这里面的人身份尊贵,被关进来这些日子,已经不知多少人来打点过了,他收银子都收的有些手软了。
很快,盛满温水的木桶便被抬进来。
周朱衣去把门锁好,抹了把鼻子,睁大了眼睛盯着魏青霄。
魏青霄解下外袍往她脑袋上一扔便将整个人盖住,等周朱衣扯掉那外袍的时候,魏青霄已经坐到木桶里了!
她十分懊恼,不过并不妨碍光明正大的欣赏美人出浴!
等魏青霄洗完,她嘿嘿一笑,调侃道,“看你这次拿什么盖住我的眼睛?”
成亲这么久,魏青霄当然不再是当日那个时常被周朱衣挑弄脸红的小皇子,他挑了下眉便坦然起身。
周朱衣鼻子一热,一道血迹顺着鼻孔流下来...她摸了一把,咽了口口水,“相公,要不要我帮你擦干身上的水?”
魏青霄一把将人按倒,不给对方挣扎反抗的机会。两人这么久没见,他实在想念的紧,自己在牢房,却还时时担心周朱衣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睡得好不好。
待到他停下动作,周朱衣忽然来了一句,“相公,你这次怎么这么快?”
一句话激起了魏青霄的火气,于是这一晚,周朱衣被翻过来调过去的折腾一晚上!
隔壁的暗六咬着手帕咽下了心里的苦楚,当初为了来做九皇子暗卫还特意走后门是闹哪样啊!如果能重来一次,他宁可在宫里去听皇上的墙脚!起码皇上不会折腾一晚上!
第二天周朱衣在魏青霄怀里起来,一睁开眼还有些恍惚,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们在牢房里住着,外面却有不少人焦心,太子整天在心里算计,如何能让尚宇的人尽快离开!
而皇上已经试探的跟使臣提了几次,可这几个人不知为何一直不肯走,他多年皇帝做下来,稍加试探便猜出这些人来临夏是有别的任务在身的!
尚宇这一年也出了不少事,太子更是被推下储君的位子,如今还在外潜逃...潜逃!皇上一瞬间想到一件事,那位太子在尚宇呆不下去,又不可能去蛮族,那就只可能来临夏了!
他招来太子,把这番心思告诉儿子,不需他多说,太子已经明白了他意思。
回去之后,太子让人暗中联络尚宇的人,某一个傍晚,借着月色,跟对方的领头之人在一处烟花之地偷偷会面。
“殿下!”那人嗓音有些沙哑,“您请我来,所为何事呢?”
魏贤笑了下,“明人不说暗话,众位来了我临夏这么久,不知打算什么时候离开呢?”
那人犹豫了一阵,“这,我们觉得临夏风景甚好,打算多住一段时间。”
“呵,”魏贤冷笑,“你们该不会对我临夏心怀不轨吧?还敢暗中收买我们的官员,真当我这个储君也如你们以前那位太子一样是个软柿子吗?”
他提到楚珑,那人眼皮一跳,心思转过,试探道,“废太子可不是软柿子,如今还在外逃窜,不知去了哪呢...”
魏贤皱眉,威胁道,“我可不管他去哪,我便明说了吧,你们在这迟迟不走,已经让许多人生了二心,若是我们争斗起来,不小心误伤了众位...”
那人头上一阵冷汗,可想想上头纷纷的事,此时只好硬撑着,语气却和缓了许多,“殿下,我们也想尽快离开,只是...”
魏贤不接,他只好自己说出,“只是我们得到消息,废太子逃到了临夏,这番我们是带着命令,一定要将废太子捉拿回去的!”
“可笑!”魏贤一拍桌子,“谁知道他藏在哪个角落里?若是找不到,难道你们还一直不走了?”
那人也不是毫无底气的,此时也起了火气,“殿下,您别忘了,是你们临夏先言而无信的,那位质子如今还关在大牢未有任何处置!”
“你想怎么样?”太子十分不耐烦,“我国的皇子,该如何处置我父皇自有分寸!”
那人眼珠一转,“若是殿下能帮我们捉拿到废太子,那关于周王的事我们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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