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醒了就下来自己走,这样子被人看到不好。”
“不!”周朱衣开始睁眼说瞎话,“先生,我腿受伤了,你送我回去吧!”
魏青霄觉得还是应该好好教导她一番,抱着她转身就要往林子去,这时,张嫚不知怎么又回来了,见到他,大喝一声,“住手!魏公子,你难道打算毁尸灭迹吗?”
周朱衣扭着脖子转过去看她,哪知,对方看到她一瞬间眼睛睁得极大,像是承受不住要晕倒了...
她拍拍魏青霄肩膀,魏青霄便把她放下来,正要去问问那姑娘怎么了,然而对方如见鬼一般飞快的跑了!
魏青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赶紧回去休息吧,也不早了。”说完,自己先走了。
留周朱衣一个人莫名其妙的摸摸脑袋。
她当晚睡得不错,第二天起的也算早,伸着懒腰出了房门,对面张嫚一见她吓的脸色苍白,好一阵才慢慢走过来。
“你...你没事?”
周朱衣翻了个白眼,“我能有什么事?”
“昨日...魏公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当时那副情景要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对方一怒之下直接把周朱衣杀了!
周朱衣摸着唇角,猥琐一笑,“嘿嘿,小丫头片子,问那么多干什么?”
这话让张嫚一瞬间涨红了脸,她不知想到什么,怒骂一句,“真是...不知羞耻!”说完转身就回房了。
昨日棋艺已经比完,今日比的是画和琴,画艺比试起来就有趣多了,各人的画法也各不相同,两位学士出题,主题为夏。
周朱衣凑上前去,一见到郭绵绵,便挥手示意,绵绵笑着对她点了下头,便上台去了。
下面林航见到此景简直痛不欲生!他学琴那么刻苦做什么?当初怎么不好好学画呢?学琴能让他找到媳妇吗?能让他认识郭小姐吗?
画艺的比试因有两个女子,便格外引人注意,这两女子在致知书院也有不小的名气,尤其是郭绵绵。
她父亲是刑部尚书,年前还被皇上嘉奖了,如今可谓是春风得意,甚至有人称,谢丞相退下来说不定就是他接任。
众学子看得焦急,却又不敢出声打扰,只得相互用眼神示意。
林航:郭小姐画的是什么你知道吗?
小陈苦恼的摇头:不知道啊!看上去像是荷叶的半边,难道打算画荷花?
林航:可我看那位姑娘画的也是荷花,要是重合了可怎么办?
小陈:不知道啊!
那边张嫚的画已经完成大半了,她的画法更华丽、层层叠叠的渲染,又用浓墨重彩铺散开,一幅盛夏荷花图跃然纸上,带着几分雍容华贵,令人称赞。
下面已经有不少人感叹,张小姐虽是女子,可这画却格外大气,用色也很大胆,许多男儿都比不上。
而相比之下,郭绵绵仍在认真勾勒着,她的画似乎只用了一种颜色,纸的中间尚还有些空白,她还在专注于边角处...
最后在时间快结束时总算画完了,十几个人的画都被送到几位山长和学士手中,由他们一一品评。
几人凑在一起,有站有坐,指指点点。
张嫚的画让人眼前一亮,几位山长也不住称赞,这个年纪能有这个水平确实不容易,至少也可以进前三。
然而看到另外一幅画时,这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接着便对视一眼,纵横的山长咳嗽一声,“这画十分贴合题目,而且画技不比另一幅差...”
“嗯!”另一位赞赏道,“难得有趣的是,中间大幅的留白,让人遐想连篇...”
这幅画只画了半个美人,薄纱滑至肩膀处,斜靠着,树影斑驳,画上的美人背对着众人,一手执团扇,一手清擦腮边的汗...
要说唯一不太好的地方,便是这画显得有些轻浮,当然,还算不上香艳,只画了这一个背影,而且夏日里女子在自家穿着也会宽敞些。
两幅画都是致知学院的,致知的山长便不开口了,剩下的几位讨论了一阵,便宣布了结果!
张嫚强忍住眼角的泪水,在同窗好友的称赞中快步走回自己院子。然而一进门,周朱衣正坐在院子里,面带笑意,显然是等着看她的笑话!
“你笑什么?”张嫚没好气,亏她昨天被吓的腿都哆嗦还去阻拦魏公子抛尸!
“我的好友夺得魁首当然令人高兴,而且你也算我妹妹,你得了第二也只得庆贺!”
这话正中张嫚痛处,“你知道什么?她不过是有个刑部尚书的父亲!不然凭什么她是第一?”
周朱衣咂咂嘴,“还能凭什么?”当然是因为你菜啊!输了就是输了,找理由就显得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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