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每一个人名字里都带玉字,如璋、如瑾、最有意思的便是这位琥表弟!严格来将,琥其实不算玉,琥珀其实是松汁行成的石头。然而周三爷爷哪懂得那么多?看这个字也带一个玉,就直接拿来给孙子用了。
周朱衣看向一旁的周何生,“你最近好好读书,过些日子我就送你进纵横书院...”她又看向孙璋,“你呢?想去吗?”
孙璋摇头,若是他刚来的时候,一定会答应,不过当时纵横书院已经过了招生的日子,他便去了另一家书院,如今已经被一位先生收为入室弟子,自然不能再怀有别的心思。
周琥猛地一拍桌子,“你们难道还真的信她?”他刚要起身,身后一只大手重重压在他肩上,把他按回座位上。
那人手上力气很大,周朱衣声音里带着几分寒意,“琥表弟才来京城,可能许多规矩还不懂,明日跟着管事的好好学习!”
周琥还想反驳,可他肩膀实在疼的很,他一要张嘴,对方就加大力气,他只好默默在心里怒骂周朱衣!
酒席直喝到月上梢头,这才散去。
隔天,两人准备妥当去见清平郡主,清平郡主嫁的人是翰林院学士,姓张,在朝中也只任一个清闲职位。
见到周朱衣,清平郡主哭的稀里哗啦,好一会才停止,打量着女儿模样,“你瘦些倒还好,可怎么黑了这么多?”又伸出手在周朱衣头顶比划了一下,“人家说换水土会长高,可你怎么一点都没长?”
“娘!”周朱衣不满,“都说过多少次了?我都这么大年纪了,怎么可能还长个子?你就死心吧。”
清平郡主又看向一旁的魏青霄,满意的点点头,“你别看她年纪不小了,可跟个孩子似的,若是有什么不对的,你多多担待!”
这话再平常不过,魏青霄却不敢掉以轻心,“您多虑了,朱衣她什么都好,平日行事也很有章法,倒是我,常需要她照顾。”
清平郡主仔细看了看自己女儿,深切的怀疑,对方说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哪里,哪里,她就是个泼猴,小的时候比男孩子还淘气,又不擅长女红,好在她心是好的,你千万别嫌弃她!”
“不敢,”魏青霄心下更加谨慎,“能娶到她是我的福气,之前在尚宇她就展示了自己惊人的厨艺,我是万万不会嫌弃的!”
清平郡主更加疑惑了,她上前把女儿拽到一旁,压低声音,“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学厨艺了?这两个人过日子,最重要的就是以诚相待,你可千万别学你爹骗人!”
“我爹骗你什么了?”周朱衣瞪大眼睛,以前可没听她娘说过这些,难道两人之间还有什么隐秘?
清平郡主先是红了脸,接着就是一阵叹息,“你打听那么多干嘛?反正记住娘说的话,别骗人,你骗了一次就会有无数次,人家也许会原谅你一次,但不会原谅你无数次!”
周朱衣心有戚戚,“娘,你说的对,不过我真没骗人,”她抓着脑袋想了想,“许是他就喜欢我做的菜的味道呢?”
清平郡主嘴角抽搐了一下,转头去跟魏青霄接着嘱咐,“我听容妃说起过,你最喜欢弹琴,可惜朱衣她不会,而且写出来的字连孩童的都不如!”
提起这字迹,魏青霄很想点头,可严律的警示让他克制住了自己的身体,“其实仔细看,倒还工整,以后勤加练习就能更上一层楼!”
“唉!”清平郡主十分无奈,“怕是难啊,以前她小时候刚学写字写出来还有几分模样,许是后来我改嫁就没办法日日督促她,一年多在看,她反而退步了!”
魏青霄心中一紧,他恍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然而那些线索却又支离破碎,一时间难以拼凑。
“好了,娘,你就别一直说我那些不好的了。”周朱衣打断两人闲聊,“站的腿都酸了,都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张大学士上前几步,十分客气,“快进屋吧,家里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正等着你们来呢。”
几人进去,张大学士的一双儿女也在,上前跟周朱衣两人见礼,那位姑娘一双眼睛好奇的在魏青霄身上转了好多圈。
一起吃了顿饭,期间清平郡主时不时要说些周朱衣的蠢事,而魏青霄表现的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不管清平郡主如何说,他只一味夸赞周朱衣,那些违心的话听的周朱衣自己都要脸红了!
吃完饭,张大学士邀请魏青霄去下棋,他早就听闻九皇子棋艺高超,如今总算得了机会。
清平郡主拉着女儿说话,非要听她在尚宇的事,那边张学士的两个孩子便凑到棋局旁边,观棋去了。
魏青霄刚落下一字,那姑娘就忍不住称赞,“公子您这一步下的真好,”她娇嗔着,“爹,我看您也不必比了,这位公子棋艺比您高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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