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时有些无语,明眼人都看的出来,魏夫人又懒,又善妒,在他们看来,善妒还说的过去,可这婆娘要是懒,一家子都过不好。
“魏公子,我也有孩子,凡是做父母的肯定希望孩子能过得好,”村长苦口婆心,“你家里长辈肯定也希望多几个人在你身边。”
提到长辈魏青霄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出来这么久了,也不知母妃要如何担心?此时只好敷衍过去,“这些事要长辈做主,某岂能独断专行?”
村长叹气,厚着脸皮试探道,“可你现在不是不方便回去问长辈吗?老朽年纪也不小了,不知算不算你的长辈呢?”
“林村长!”魏青霄呵斥一声,“还请慎言!”
村长被这句话吓得直冒冷汗,连连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是老朽冒犯了。”
“村长若是没别的事,我也该给孩子们上课了。”
在他吃饭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这些孩子已经跑回家,吃完饭,又跑回来了,他跟村长吃饭的地方只是一个小隔间,外面还有一个大间,一个小间。
大间是给孩子上课的,小间是给林秀才午间休息的。林秀才身体不算好,中午需要午睡一会儿,村里特意搭建了这么一个小间给他。
这些孩子们到了大间里,一声不响的或是看书,或是练字,没人出生,显然平日也是怕吵到夫子休息。
送走村长,魏青霄接着给孩子们上课。
周朱衣在家里等了许久,见魏青霄没回来,她就出去蹭饭了,路上走着,遇到一个眼熟的,连忙上前问候。
“嫂子,你今日气色看起来真好!”
“哦?真的吗?”那妇人是之前给周朱衣做过一顿饭的,此时摸了摸自己脸颊,她今日确实擦了些脂粉。
“可不是嘛,嫂子,你吃饭了吗?”周朱衣摸摸肚子,“要不我请你去我家吃饭吧?”
妇人不信,“为什么?”
又不是逢年过节,两人也没有什么交情,请她吃哪门子饭?
“之前嫂子不是给我做过一次饭嘛,我十分感动,今日嫂子只管等着,我亲手给嫂子做饭吃!”
周朱衣说的十分有诚意,那妇人也不见外,跟着过去了。
回去之后,周朱衣开始像模像样的做饭,还给妇人搬了个小凳子坐在旁边看着。
然而,不一会儿,妇人就忍不住了,“你怎么切菜的?这青菜用手扯几下就成了,用刀切炒出来会有铁锈味...”
周朱衣连忙把刀放下,开始拿手撕扯青菜,好不容易洗完菜,妇人已经急坏了,“你这么磨蹭这顿饭不是要做到晚上?”她上前一把抢周朱衣手里的菜刀,“还有,你这肉炒的话要切的薄些,炖的话要切的厚些...”
哪像这家伙,切的半薄不厚,关键大小、厚度每片都不一样!真是能耐!
她拿过刀,都不必仔细看,几下就将肉切好了,接着顺手点起灶台,炒菜、煮饭...
直到饭菜端上桌,她愣了一下,狠狠的瞪了周朱衣一眼,“你故意的!说什么请我吃饭,就是让我来给你做饭的!真真是个富家大小姐,什么都不会。”
周朱衣捧着饭碗,心满意足的一口菜一口饭的吃起来,那妇人肚子咕噜一响,也顾不上她了,盛了饭,夹了一筷子肉大口吃起来。
虽说被骗了,可妇人倒没生气,对于村里的女人、甚至大部分男人来说,做饭真不是什么大事。能吃到一顿饭,还有肉,换了旁人肯定争先恐后的要来。
两个女人把饭菜一扫而空时,妇人才想到,“对了,你不给你家相公留点吗?”周朱衣摸摸肚子,“不用,他估计在学堂吃了。”
“啊?”妇人不解,“学堂能有什么吃的?”
周朱衣笑的眼睛都眯起来,“学堂虽然没吃的,可有人会给送啊!”
这些姑娘们勾引男人就没点新花样了,不是煲汤,就是送饭,当初容怜连着给魏青霄喝了多久的汤?有用吗?
她起来把碗筷收拾下去,洗好碗,坐到院子跟那妇人一起闲聊,“你不回去给你相公做饭吗?”
“管他呢!饿死他才好!”
妇人满腹怨气,心却有些担忧,眼睛往自家房子那边望了望,没见炊烟升起,她有些坐不住了。
“你跟你相公吵架了?”周朱衣脸上带着坏笑,“要不要我给你出出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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