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的打水往回走,那些人的议论随风飘到魏青霄耳里。
“你看,那媳妇可懒了,早上还要那公子起床烧水,做饭也要男人在一旁帮忙。”
“啧啧,我家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我还不得被活活气死?”一个上了年纪的妇人十分不屑,心道,长得再好看能当饭吃?就这样的,早晚会被赶回娘家去。
“哎,”一个妇人忽然想到什么,“你家五娘一向是个伶俐的,长得也俊,要不找个媒人上门问问?我看那公子说不定巴不得再娶一个贤惠的呢!”
“说的是!”有人帮腔,“我要是那男人,这么懒的婆娘,我一天打她八遍。”
魏青霄忽然停住脚步,把桶放下,转身,走向那群妇人,几个妇人心中一喜,然后他一拱手,“背后论人是非,是为不仁,我与我妻子如何也不足为外人道也!”
说完,他心里总算好受些,提着水桶回去了。
那群妇人眼光晶亮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一个人感叹,“说话文绉绉的,说不定才学比林秀才要高呢!”
“唉,真好,”一个年轻妇人托腮,“我要是没成亲,哪怕做妾室,我也要嫁这样的男人。”
“你得了吧,就算你愿意,人家也未必看得上你呢!”
至于对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这些人没一个在意的,这些书生不就是这样嘛,明明能一句话说清楚的,非要弄些之乎者也添进去,大概是些感激的话吧?
两人在林家村住了近十天了,而他们一直思念的暗六追秦子湛追的想要吐血!
跟主子分开几天之后,他刻意不小心露出真容,意思就是告诉对方,你追错了,赶紧回头接着追去吧,谁知,对方根本不理会,盯死了他。
一路马上就要跑到南边边界了,暗六自然不能把这个人带到边界去,于是只得带着人绕圈。
结果这秦子湛也不是省油的灯,发现了他的意图,直奔南边边界而去,他只好回头再去撩拨一下。
这样一来却是越发坐实了主子他们就在南边,秦子湛根本不为所动,奔着南边疾行而去,他和狗蛋只好在后边反追着对方。
快到边界了,秦子湛反而不着急了,找了个镇子,定了客栈,住下来,然后便用锦衣使的身份开始打听,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人过来。
暗六急坏了,于是趁着月色,摸进秦子湛的房间,想杀人灭口!这秦子湛没带多少人,他拼一下,只要杀了秦子湛,那几个旁的人不足为惧。
然而一交手,暗六震惊的匕首都滑了一下,这人身手不比他差,而且也十分擅长躲避、刺杀。
一下刺空,暗六退后两步,不打算跟他在纠缠了,当即要从窗户跳出逃走。
“我若是你,就不会从窗户逃走!”秦子湛的声音里带着杀气,布局多时,总算到了收网的时候。
暗六从窗户缝隙往外瞄了一眼,当即止住步伐,无奈的道,“秦大人何必为了我这么一个小人物费这么大心力?”
下面埋伏了一队弓箭手,他只要跳出去,就会万箭穿心。
“小人物?有了周朱衣的前车之鉴,我可不敢看轻任何一个人...”秦子湛咬牙启齿,从追出来开始,他就在思索。
太子和三皇子的争斗忽然被挑起来,意外死去的犯人,在加上在周朱衣院子里看到的那几个身手不凡的人。
很明显推断出一条线索来,犯人很可能是被周朱衣杀的,那么周朱衣身边必然有几个甚至更多侍卫。
周朱衣选择分开跑,可谓正中他下怀,他带的人不算多,要是对方拼死跑到边界,他还真的未必能拦得住。
而如今分散开来,正好逐个击破,别的几个人是头也不回的往一个方向跑,只要这人跑跑停停,还要带着他绕圈子,这人很可能是侍卫的头领。
抓住他,一来可以钓其他侍卫和周朱衣他们上钩,二来,少了这头领,周朱衣他们可不容易穿过边界丛林。
暗六苦着脸,心里却感叹,还好自己事先把狗蛋送了出去,并且嘱咐了对方一番,但愿狗蛋能找到主子他们,然后告诉他们,千万别来救自己!
他被几个人牢牢绑住,秦子湛拿出鞭子来准备审问他,抽了几鞭子,“说吧,他们在哪?”
暗六不说话,神色没有一点异样,脸上更看不出一点恐惧来。像是挨打的不是他一样。
秦子湛心中一沉,这人怕是特意训练出来的,应是临夏皇族专门的侍卫,这些人从小就经受了各种考验,严刑拷打是没办法问出话来的。
他烦躁的出了房间,走到街上。
天色刚透出一点亮光来,路上几乎没有人,显得格外冷清,他长舒了口气,把那些心绪压下去,不管周朱衣藏在哪,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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