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着这个,这是能够代表我皇子身份的玉佩,若是有人为难,可护你,”想了想,他又嘱咐一句,“不可拿它胡作非为!”
周朱衣连忙将玉佩抢过来,怕他反悔要回去,找了个红绳挂在脖子上,玉佩往衣襟里一扔,“放心吧,这可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我一定好好保护好。”
魏青霄把没说完的话咽回去,他本来只打算借给对方用一段时间的,可看周朱衣的样子是不会还了,他安慰自己,大不了回去跟父皇说弄丢了,让内务府的人再给刻一个。
朱楼后边的院子很宽敞,房间全是木质的,为了防火,院子里引了活水,比别处凉快不少,魏青霄也是满身疲惫,早早睡下了。
第二天,周朱衣换了一身衣裳,淡紫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了花样,再加上腰间赤金锁南珠腰带,镂空金麒麟挂坠,以及头上有些晃眼的镶嵌着几颗五颜六色宝石的发钗,金光闪闪让人不忍直视。
魏青霄捂着眼睛退回房间,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当初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周朱衣就是做如此打扮。
倒是笔墨羡慕的盯着周朱衣头上的发钗,“主子,那发钗上的宝石可都是真的!当初皇上赏赐了贵妃一颗,她得意了许久呢!”
至于为何笔墨会记得,那是因为贵妃自从得了宝石每日都要带着去容妃娘娘那坐一会儿,也不说别的,时不时摆弄一番,两个月就把容妃气的瘦了好几斤!
宫里人心复杂,容妃憋了一肚子气只好跑去魏青霄那里抱怨一通,而魏青霄对于这种事情一般都是左耳进右耳出,虽她说去,反倒是笔墨记得清楚。
却说周朱衣带着两个侍卫去参加知府的宴会,一进门,知府夫人倒是亲切的把她迎了进去,问她一路上可太平,嘘寒问暖好不热情。
“你一个姑娘家,年纪轻轻的,正该天真烂漫跟闺中好友一起玩乐,却不想还要受这番苦楚,周家难道没有能顶梁的男儿了?”
“多谢夫人关心,周某早已习惯四处奔波,并不觉得辛苦。夫人倒是还跟以前一样,没一点变化。”
刘夫人摸摸自己的脸颊,笑道,“都几年没见了,怎么可能还跟以前一样呢?你这丫头,就会哄人,就该给你找个厉害的夫君,让他管着你才好。”
“哈哈,夫人,你这话可是说对了,”刘墉大笑着从里间出来,落了座,“听闻周家主跟九皇子订婚了,刘某先祝周家主跟九皇子百年好合,夫唱妇随。”
“大人客气了,这一届恩科又是谢丞相住持,大人要多几位才华横溢的同门了,据说谢丞相的小女儿也到了家人的年纪,先祝贺大人要多一位连襟了。”
刘墉脸色暗了暗,他娶的是谢丞相的庶女,已得了丞相不少照顾,若是有人娶了丞相的嫡女,怕是日后谢丞相的全部心力都要放在那人身上了。
一时间场面凝滞,没人说话,周围伺候的丫鬟下人更是大气都不敢出,直到一人出现,“义父大人,孩儿来迟了。”
那人一身白衫,容貌不凡,只是行走间又脚有些坡,倒是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辰儿来了,快坐下,”刘墉对着这位义子倒有几分真心实意,让对方坐在他身边,又亲自动手给他倒茶。
一旁刘夫人撇了两人一眼,一福身,“老爷,您跟客人们聊着,妾身先回去照看松儿了。”
刘辰连忙起身行礼,“义母慢走,改日辰儿再来看望松儿弟弟。”
刘夫人没接话,自顾自走了。
很快,刘墉请的另外几个人也到了,这几人周朱衣都见过,俱是扬州的大商人,有卖玉石的杨老、倒卖粮食的张老,这两人是常年四处跑的,剩下三个人主要生意都在扬州。
几人落座,张老先最耐不住性子,看向周朱衣,“周老爷去了之后要你一个人撑着这么大家业也是难为你了。”
周朱衣举杯,“周某初来乍到,年纪小远不如各位长辈经验丰富,以后还请各位叔叔们多多提携!”话说完,她一口饮尽杯里的酒。扬州虽喜甜食,可这酒是烈的很,一点不掺水分。
“好!”张老先称赞了一句,“你倒是比你爹痛快,当初我们跟你爹一起喝酒,他总要推三阻四。”
杨老也跟着凑热闹,“周家主来到扬州就当自己家,不要客气,缺什么少什么尽管去老张的铺子里拿。”
张老啐了杨老一口,“你个老不死的东西,就知道算计我。”
众人哄笑一堂,说笑过后,丫鬟们上菜了,扬州位临桐江,江鲜也算一绝,刘墉用筷子指指那盘清蒸刀鱼,意有所指,“这刀鱼必要取桐江上游的最鲜,若是换到别处,怕是味同嚼蜡。”
“刘大人说得极是,周某早就想尝一尝桐江的江鲜了。”周朱衣尝了一口,放下筷子,“鱼却是鲜嫩,只是也只有扬州罢了,别处怕是吃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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