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源对屋里人深施一礼:“您的话我都记得了,您放心吧!对了,舅舅下月初会回来,到时我带清林表哥过来看您。”
“哦,大哥要回来了,不对,他怎么提早这么长时间就回京,难道是边关出了什么事。”屋里的顾朝云连忙问道。
孟清源惊讶于顾朝云的敏锐:“边关北胡人的确是有异动的。”
“哦,那这样,我就让杜世明在马尔山再住一段时间,等你舅舅回来以后,让杜世明给他瞧瞧身体,如果真的要打仗,让他带着药王谷的人跟着你舅舅一块去,也是好的。”
孟清源大喜:“那就太好了。”
二月初八一早,孟清源早早就到了京城南门外的十里长亭等着舅舅一家人。
不一会儿周景琛也到了,他被禁足了十天,刚刚能够出来走动,知道顾朝远今日进京,便连忙过来,哪能浪费了讨好未来舅爷的时机。
孟清源坐在马车里,就见车帘一掀,周景琛带着一股冷气坐了进来。吓了同在车里的红锦一跳。
孟清源看是周景琛,忙往里给让了块地方,又把手里的手炉递给周景琛,嗔怪道:“这么冷的天,你出来干什么,腿能受得了吗?”
红锦等已经知道五殿下来求亲的事了,此时一看这种情况,麻溜就下车了。
周景琛见孟清源如此关心他,心早就软甜成了棉花糖,哪里还会觉得冷,他们两个又是十几天没见了,便把身子往孟清源身上一靠:“你的丫鬟还挺有眼色的嘛,我今天骑马,的确挺冷的,手都冻木了,你摸摸!”说着两只手就握住了孟清源的手,:“脸也吹得厉害”,又握着孟清源的双手放在自己脸上,捂了一会儿。
孟清源也觉得他手和脸冻得厉害,难得没有挣扎,便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不放。
周景琛凤眼含笑:“今天怎么这么乖?”孟清源也忍不住笑了:“就是想起我一直没有好好谢过你呢!”
周景琛把两个人的手从自己脸上拿下手,一只手仍握着孟清源的两只小手,另外一只手从背后绕过去搂住孟清源的肩膀,像连体婴儿一般并肩坐着,低下头,用下巴蹭了蹭孟清源的鬓发,呢喃道:“谢我什么?”
孟清源抬眼看向周景琛:“之前宁姨娘的事,静云道长如果不是你手下黑龙旗的人查出了她的底细,还有那大理寺的齐大人,哪能那么快结案!还有这次孟云音,也得谢谢你的人找到‘红颜醉’!”
周景琛紧了紧搂着孟清源的臂膀,他现在是明白书里写的“耳鬓厮磨”四个字的含义了,这样亲密无间的与心爱之人坐在一起,鬓发交结,气息相融,只盼着时间就此静止。
“我是你夫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下回不准再说谢了,不过可以给你的夫君我做个荷包什么的表示一下,你上回送我的斗笠我可留得好好的呢,就等着再下雪时带呢。”周景琛在孟清源耳边吹气。
……这个人说不到三句话就没正形。
孟清源也不想理他了,扭了扭身子,就要坐到另一边去。
“好好,你别动,我们好好说话。”周景琛连忙端正态度,不过又抓起孟清源的一只手把玩起来,孟清源的纤掌只有他的手掌一半大,手型很美,手指修长,因为长年练武,指腹上带着薄薄的茧子,并不是寻常女子的一般柔软。
周景琛摸着薄茧,有些心疼:“你小时候练武累吗?”
“还好,因为喜欢,就不觉得怎么累了,不过有一次……”孟清源轻声细语的讲起小时候的事。
周景琛低着头边玩孟清源的手指,边认真的听着,听到有趣时,便笑了起来。
坐在车辕上的红锦,听到车厢里面的笑声,忍不住回头,风吹动车帘,从缝隙中,就看见自家小姐被齐王殿下亲呢的搂着,脸蛋红润润的,眉梢间竟流淌着一股她从未见过的女孩家的温柔和妩媚。
车内的两个人都是世间少有的好看,就这样并肩坐着笑着,便让人觉得美不胜收。
“舅爷的马车到了!”红锦不得不出声打破车内的旖旎。
孟清源听了就要往车外跳,周景琛忙拉住她,把她的斗篷给她披上,系好:“外面冷!”
孟清源一笑,下了车,就见一队车马向她这边走了过来。
远远的看见两个骑马的人,正是自己的的舅舅顾朝远和表哥顾清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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