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初六在从楚王府回家的马车上,自己说了孟云音一句,她就吓成那个样子,原来她是去见周景琰了。
孟云音嗫嚅了半天,孟清源猛地一拍扶手:“快说!”孟云音吓得一哆嗦,又见叶兰的匕首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几乎就是放在自己的脸上了,终于再也绷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道:“他、他答应帮我成为齐王侧妃。”
所有的人再一次惊呆了,竟是这般理由……
“所以你就对你亲姐姐干出这种事!你就不怕我知道了会杀了你!”孟清源怒道。
“不,不,姐姐,我错了,我错了,祖母、父亲我知道错了,我错了,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孟云音涕泪横流,挣扎着爬向孟老夫人,她知道,这个屋子,如果有谁还能救她,也就是孟老夫人了。
孟老夫人看着爬向自己的孟云音,就像看着一条爬向自己的毒蛇,还是自己把它从小养到大的蛇,孟老夫人的脚不禁往后挪了挪,身子也向椅子里缩了缩。
孟云音看出孟老夫人躲避的态度,呜咽道:“祖母,我知道错了,我也是受了四殿下的蛊惑,他说,他喜欢大姐姐,在兰州府时就一见钟情了,想让大姐姐做他的正妃。
但喜欢大姐姐人太多了,所以他才想了这个法子,他把他画的大姐姐的画像,还有情诗,都拿给我看了,那么一箱子,后来他又跪下来求我,我才答应的。”
“够了,住嘴!”孟清源气得闭了闭眼。
没想到周景琰竟然会用苦肉计,如此一番深情款款的样子,再加上孟云音本身对周景琛爱而不得,难免就会引起共鸣,失了理智。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原来周景琰也是在韬光养晦,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呀。自己前世是怎么瞎了眼,才被他的假象迷惑了。
孟清源回头看看孟老夫人,老夫人脸色苍白,闭着眼睛,泪如雨下。
祖母是信佛之人,心怀慈悲,孟云音不管怎样,身上还是留着孟家人的血,这个家这半年多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情,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来人,把二小姐关到东小院去,门窗全部封死,不允许人随意出入,另外,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婆子全部发卖,一个不留,李嬷嬷,”孟清源看向站在祖母身边的李嬷嬷。
李嬷嬷吓得一个激灵,连忙走上前跪了下来:“老奴有罪,没有看管好二小姐,请大小姐责罚。”
“你是祖母身边第一得力的老嬷嬷,所以祖母才把你放到二妹妹身边,让你多提点她,今日之事,你的确难逃监管不力的责罚。但念你年岁已大,还算忠心,给你一次机会,二小姐在东小院的一切生活,还是由你带着我选的四个丫头伺候,如果此次再出事,数罪并罚,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李嬷嬷看着孟清源冰冷冷的目光,忙磕了一个头:“老奴知道了,大小姐放心。”
这李嬷嬷原是孟府最得脸的嬷嬷,没想到今日受了孟云音的牵连,她之前对孟云音有多照顾,现在心里就是有多怨恨,孟清源把她放到孟云音身边,也是看出了这一点。
等屋里只剩下孟清源、孟老夫人、孟诚言三人时,孟清源走到祖母面前,掏出手帕,给祖母擦了擦泪:“祖母,别难受了,我不会要二妹妹的性命,过些日子,你就给她相看人家吧,把嫁得远远地,嫁个富庶的商户,保她衣食无忧就好了,祖母,她和我们家的缘分尽了。”
孟老夫人听到孟清源的最后一句话,更是悲伤难抑,忍不住哭出声来。
孟清源上前抱住祖母,轻轻的拍了拍祖母,她知道孟老夫人也是心性十分坚强之人,这样哭出来也好,省得郁结于心,反而更容易生病。
孟清源又回头对一直静默仿佛石化了的孟诚言说道:“父亲,已经是深夜了,您和祖母都早点休息吧,您有什么要问的,我们明天再说,而且明天五殿下也会过来找您。”
孟诚言心情复杂的看了看孟清源,又看了看已经是疲态尽显的孟老夫人点了点头。
孟清源服侍着孟老夫人入了寝,直到看她睡熟了,才回到自己的听轩阁休息。
第二天,听轩阁的人都知道大小姐需要静养,谁都没来打扰孟清源的休息,孟清源一直睡到快晌午头才醒。醒来后,连忙收拾妥当,到了孟老夫人的华福堂,陪着孟老夫人用过午饭,看祖母的精神尚可,才放下心来。
孟清源睡过午觉后,去了孟诚言的外书房,见书房内堆了一堆礼品:“父亲,五殿下已经过来了?”
孟诚言指了指椅子让女儿坐下:“来过了,不止他来了,四殿下周景琰派了他的大管事也来了。”
孟清源惊讶道:“他竟敢派人来?”这是什么样的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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