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我看着爷回来了。”三少奶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自古妾到妻处要听候通传,没听说妻到妾处还要先禀告的。”
“外面闹什么呢?”王雅量提高音量说。若云默默离开他的怀抱,把女儿抱到里炕去,让儿子休息一会,去看着妹妹玩。
“爷,你可回来了,现在这家里都没人把三房当回事了。”三少奶奶一进来就扯着手帕哭了起来。
“我还没死呢,你别急着哭丧。”王雅量不耐的说,“你又整什么事了?”
“哪里是我要整事,娘娘来了,大房二房都去了,二爷人在书院都骑快马叫了回来,就是三爷没通知,三房的人也没去,你说,这家里谁把三房当回事了?”三少奶奶抽噎着说。
“你看见娘娘了吗?就说娘娘来了?青天白日莫不是疯了说胡话呢?”王雅量皱眉说,“娘娘好好的在瀛台呢。”
“那把孩子都叫了过去,不是娘娘,贵客总少不了。”三少奶奶说。“大房二房的奶奶都去,就三房没去,这是什么意思?还不是没把三爷放在眼里。”
“三房的孩子去了吗?”王雅量问。
三少奶奶支吾着这个,王雅量看着她,“三房的奶奶为什么没去,你问你自己啊!为什么家里来贵客了不让你去见客,你上得了台面吗?”
被王雅量这样直接的打脸,三少奶奶也待不住了,这下捂着帕子是真哭了,甩开丫头的手就夺门而去。
“你好好说话。”若云劝道。
“她听吗?”王雅量说,“我真是做了什么孽。”
王伟去到太太院子里,崔氏盘着腿念经,仿佛没见着他来,王伟也不以为意,坐下后说,“我去跟吏部尚书喝了酒,三女婿年年评价都是甲等,要调换回京也是可以的,现在就等着京里有哪个好缺,就能调回来,也能让三姑娘回来陪陪你。”
“哪里有什么二姑娘,三姑娘,这家里不就一个大姑娘吗?”崔氏冷笑道,“王家的好姑娘,光宗耀祖,我生的那两个不争气的孽障,怎么好意思说是王家的姑娘。”
“二丫头死,谁也不想的,但是过去那么久,你也该走出来了。”王伟叹气说。
“走不出来。”崔氏对着王伟冷笑,“这是你们王家欠我的,欠女儿的。”
王伟说不下去,再坐了一下,就起身走了。
每天每夜的造了几天娃,就是每天吃的都是什么固本培元,补肾养精的药膳,还是补的一脸菜色,只王容与荣光焕发,都看不出曾经大病过一场。
“不行了,得歇歇。”朱翊钧说。
“三郎只有这点力气,不应该吧?”王容与笑他,“后宫佳丽三千,如今只让你对我一个人使力,三郎是觉得厌了才没劲了吧”
“不然,三郎夜御九嫔依稀也就是几年前的事。”
“这个时候翻旧账就没意思了。”朱翊钧说,“再说哪里就夜御九嫔了?”
王容与只笑说不说话,等到用膳时,朱翊钧见又是羊肉,猪肾之类的东西,喊道,“去给娘娘上一道猪蹄来。”
过后对王容与耳语说,“以后就我补肾,你补肉,天天一起,看谁先吃腻。”
“三郎。”王容与架在朱翊钧肩膀上笑着咬耳朵说,“我忘记跟三郎说了,要补胸前这肉,吃猪蹄是下策。”
“那上策是什么?”朱翊钧问。
“上策自然是要三郎日日揉着它,就能变大了。”王容与轻声说。
朱翊钧拦腰把她放倒在自己腿上躺着,“你到底还让不让我好好吃顿饭了?”
“我可什么都没做。”王容与娇娇笑着说。
“可让我见着活着的妖精长什么样了?”朱翊钧用筷子沾酒点在王容与鼻子上,闻着味不太对,又把筷子放进嘴里一舔,“这什么酒?”
“许御医那拿来的。”王容与说,“我也不知道泡了什么,但是许御医说是好东西。他们家生女儿酿女儿红,生儿子酿十全酒,都是成亲时喝的。许御医这酒比别的又多放了几年,肯定效果更出众。”
“他家还有这传统?”朱翊钧好奇道,端起酒杯闻一闻,“一日只得一杯,三郎慢慢喝。”
朱翊钧先抿了一口,随即皱了眉眼,“这也太难喝了。”
王容与爬起来,端起来酒杯,亲自喂朱翊钧,“想想太子,这酒就似蜜甜呢。”
朱翊钧咽下酒,随后压下王容与的头,舌头去她嘴里转一圈,“太子才不甜,你是甜的。”
王容与头抵着头笑看着他,“那要再甜一下吗?”
“这饭没法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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