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公子就这样倒在血泊之中死在义天大厦里,而且还是被易小东亲自给执行家法的,说实在的,在场都是江湖人士,自然见过比这个还要血腥的场面,可却没有易小东这一刀显得如此震撼。
易小东那手刃玉公子时镇静到几乎冷酷的模样刻在每个人的心里,或许是易小东觉得玉公子是负责人又是老朋友所以应该由他亲手了解,又或者是他想以此告诉在场所有的义天高层轮心狠手辣他易小东是第一人,无论是那种目的,他都成功了。
用纸巾擦拭了一下匕首,然后还给一脸懵逼的麻雀,接着让影子和向日葵进来处理尸体,见到影子将公子俊的尸体倒转的拖出去的时候,易小东却是说道:“放尊重点,反过来托表示尊重,毕竟是咱们义天的高层之一。”
你麻雀和陈让在峰谷区大闹一场搞得鸡飞狗跳又如何,你陈歌算是心狠手辣的江湖巨颚哪有怎样,此时面对易小东的冷酷统统都要靠边战,杀了一个陪伴自己近乎二十年的好友却是一脸没事的表情,这才是义天龙头真正的铁血风范。
玉公子的尸体被拖走了,易小东回到座位上,气氛变得有点安静了下来,因由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后来还是易小东问了句还有事吗?见众人都摇头,这才宣布散会,只是在散会的时候提醒陈歌,他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去劝说周莲。
走出义天大厦不少义天高层的脑子里都在魂绕着刚刚的画面,要说感受最深的还得是陈让,因为他不久之前才再电话辱骂了易小东,也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秋后算账,下一个玉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
自从陈歌回到龙城之后,易小东的性格大变,从全力赞成千人大战到打压燕子文再到现在的手刃玉公子,似乎都是在做给某人看,证明他易小东依旧是当年那个大智近乎妖孽的存在。
想到这,陈让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老爸陈歌,对于这一点恐怕自己的老爸早就心知肚明了,只不过一直选择视而不见罢了。
陈家父子坐上了福根的车子,陈歌点了一根烟道:“怎么?刚刚被吓坏了?”
“不说被吓坏了吧,总归是有点震撼,很少见东叔露出这样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我总感觉他是故意做给我们父子两看的。”陈让心有余悸道。
陈歌乐道:“不仅仅是做给我们看,也是做给在座的所有高层看,上位者都是如此,若是不适当的给点威势的话,底下的人就会不听话,当年我在位的时候也没少用别人来开刀,不仅仅是我,上一代无论是杜飞和胡头都是如此,想要让人跟随和服从你,除了本身有人格魅力之外,一点点的恐惧也是必不可免的。”
陈歌说得确实没错,古往今来但凡能够成就大业的帝王那个不是血债累累踩着用敌人或者是好友的尸骨堆积而来的阶梯才登上大位的。
“爸,其实我有个问题想问你很久了,你到底对义天龙头的位置还有兴趣没?”陈让疑惑道。
他很久之前就想问了,不过碍于父子两一向来都有些许隔阂,而且问题又偏向敏感,所以陈让一直都按下好奇心,不过好在隔阂早就在婚礼的时候给消除掉了,所以这会陈让才问出这个自己一直都很关心的问题。
陈歌反问道:“我要是说我没兴趣你相信吗?”
陈让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陈歌便说道:“那不就得了,连我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相信,更别说其他人呢,所以我这会要是回答没有你就会说我虚伪,要是回答有的话便太蠢了,前提无论回答那个都对我不利,那又何必需要什么答案,让,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行走江湖永远要切记一点,永远不要让谁知道你所求之物是什么,没有动机就不会被怀疑。”
“可他已经怀疑你了。”陈让无奈道:“他早晚会对你出手的,只要你露出一丝破绽。”
陈歌无所谓道:“我从认识他的第一天就知道他很聪明,也知道他聪明到可以算计一切,可聪明和明智却是两码事,况且这个江湖是权力和刀枪统治的,只要你足够强,谁也不能伤你分毫,记住这一点,然后时时刻刻的提醒着这一点,最后武装自己,你便会无所畏惧,”
陈让自然知晓这一点,绵羊的存在只是为了填饱狼的肚子,换句话说,只有强者才能愚弄弱者,这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第一法则。
“不提这件事了。”陈让说道:“你打算用什么办法联络周莲,需要我让周彤彤做内应吗?她应该和乐意让你和她母亲团聚,毕竟每个孩子都希望能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陈歌忽然问道:“你也是其中的一个孩子吗?”
“我有点特别,或者说我原本可以拥有这一切的,结果不知道哪里闯出来一个混蛋把这些都给毁了,我的妻子现在在医院躺着,孩子也没了,我做不成父亲,只剩下孤家寡人。”陈让冷笑道:“别让我找到这个混蛋,要是让我找到他,我非要把他抽筋扒皮不可,不过话说回来,我有点了解你的感受了,我记得以前听说过,你有一个很爱的女人也是被仇家给杀死的?”
“这是江湖路必不可少的因素之一,确实没错,她就在我眼前,我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杀死而束手无策,让,我很理解你的那种感受,因为你所有经历的一切我都经历过,我想说得是那确实很不好受,但人总不能一直停留在原地,我们要向前看,只要人生还没有落下帷幕之前就必须往前看,谁不是带着一生伤却又努力活下去呢,人类自古以来就拥有这项本领。”陈歌看着陈让。
陈让忽然好奇道:“他叫什么名字。”
“许洁,他姓许。”陈歌一语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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