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牧继续问:“说不说?”
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林牧这架势,大有男子如果还不说,就让疼痛升级的意思。
男子疼得受不了,终于开始求饶:“我求求你行行好,放了我……诶!嘶!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哇!”
“看来,还不够,我的耐性只给你三次机会。”林牧还是很讲理的,给对方机会和没给对方机会,是完全不同的范畴。
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眸中的温度又降了几分,男子虽然没看到,却能感觉到林牧周身的气息十分寒冷。
同样是话音未落就准备换第三种“刑罚”,男子这次是真的怕了,在林牧将他的手拧向后方时,他忽然像一条泥鳅一般,自己转了个圈,而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倒在林牧面前,开始疯狂磕头。
“大哥大,大老板,你是我大爷,我求求你了,别再搞我了,我整条手臂都是麻的,已经废掉了……”
带着哭腔求饶,男子头都不敢抬,毕竟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狠角色。
林牧睥睨着他,幽幽开口:“最后问你一遍,说不说。”
“只是麻筋打到,不说,就直接让你废掉。”
林牧补的这句话,一点不像是危言耸听,男子瞬间面如白纸。
他原本是跪着,现在颓丧地倒坐在一边,十分苦恼而崩溃地狠狠抓自己的头发。
林牧此时表现出了足够的耐心,他只是望着他,就已经给了男子最可怕的心理压力。
最后,他终于败下阵来。
“招招招,我全招了还不行吗!”
闻言,林牧好整以暇地拍了拍手,秘书小姐很贴心地递上来一块湿巾。
林牧结果,擦了擦手后,就让人将男子带到外面的客厅。
其实他想确定的就只有一点,是否真的有人对林静好下手。男子倒是上道,估计也是因为惧怕林牧。
他一上来就絮絮叨叨起来:“老,老板,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后来我也知道出事了,这不才躲到现在才敢出来,我当初要是知道那瓶水有问题,我肯定不会……”
“说重点。”林牧仰头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睛,此时正在揉眉间的穴位。
“就是,又不是让你讲故事,快说重点,谁有美国时间和你在这里搞飞机!”秘书小姐有些不满地插了一句,她的不满不止因为男子实在啰嗦,更因为他之前一直觉得和她正面交流。
男子躲闪着眼神,低头沉默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那个人穿着工作服,我当时正在准备给会场换矿泉水,就是那种大瓶装的巨无霸……”
男子这么描述的时候,被秘书小姐瞪了一眼,立马讪讪收起快要偏了的话题,继续说道:“那个男人给了我一笔钱,告诉我哪瓶是要给女选手,哪瓶是要给男选手,我只是收了钱,负责将水送进去而已。我发誓,我是真的不知道水有问题!”
男子信誓旦旦,就差没赌咒发誓。
林牧这时才缓缓睁开眼睛,其实一个正常人应该知道,这种事情,铁定不会是好事。不过林牧还不打算追究这个男人的责任,毕竟他是被人指使的。
他瞥了男子一眼,眸色渐深。对他来说,那个在背后操控的人,才是他的杀子仇人。
“那个人长什么样子,你描述一下。”秘书小姐这么问的时候,应该拿起了素描板,这架势是想要还原那个罪魁祸首的容貌。
男子有些诧异,他看了看秘书小姐,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林牧,可能是觉得自己招了,林牧他们的表现不像是要对他怎么样,就大着胆子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啊?看着不太像坏蛋,但又是坏蛋。”
男子的话有些绕,秘书小姐没好气地用铅笔敲了敲他面前的那块桌子:“废话少说,该说的说,不该问的别问!”
“……哦。”十分委屈地嘟囔一句,男子就开始描述起给他钱那个人的容貌。
因为男子话比较多,所以描述也算详尽,经过半个小时,秘书小姐就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
男子在一旁啧啧称奇,赞叹秘书小姐功底深厚,画得简直像亲眼所见到那个人一样。
可是总体面貌出来后,秘书小姐的表情却变得不太好看。
因为根据男子的描述,在她笔下逐渐清晰起来的这个面容,不是慕寒是谁?
秘书小姐知道自家老板和慕寒有很深的矛盾,此时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将这张画像给林牧看。
然而林牧在还没看到画像前,就忽然很简短地问了男子一句:“需要你作证的话,你会配合吗?”
他此言一出,男子和秘书小姐同时转头看向他。前者是觉得受宠若惊,因为才刚被林牧揍过,他以为林牧会直接向他下命令。秘书小姐的惊讶,却是林牧话里的内容,他似乎已经知道,是谁在林静好的水里下药。
让秘书小姐将男子控制住,其实也不算控制住,因为男子现在被打乖后转而挺崇拜林牧,表示愿意帮任何忙,就赖着不走了,有种要认老大的意思。
林牧则没有做多停留,解决了是谁加害林静好的问题,他便匆匆赶回医院。
但是在医院大楼的正门口,却遇上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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