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皱眉瞥了眼对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我心里不禁觉得好笑,他抱着别的女人在床上打滚的时候不知道害臊,这一会儿却不愿在外人面前揭开虚伪的面具?
我看着他为难,看着他眉心越皱,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然而接下来,林东并没有如我想象的那般忏悔道歉,而是直接将话挑明了。
“晚晚,嘉嘉已经怀孕三个月,我不可能让她流产,你知道我有多想要个孩子。”
“然后那?”我冷冷看着林东,心里最后的一份希望已经粉碎成泡沫。
“什么然后?”林东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行了,有什么事回家再说,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那!”
“我问你然后那?”我怀着不撞南墙心不死的执拗,死死盯着林东,一字一顿地说道,“孩子生下来之后那?那个女人怎么处理?林东,你知不知道你有多么混蛋!”
“你够了!”林东一挥手臂烦躁地喝道,“顾晚,你非要把这点事在这里说个没完没了吗?你不要脸我还要那?行了,没病了就赶紧回家,别在这里跟我装柔弱!”
林东说罢转身走了,连看我都没再看一眼。
这就是我爱了五年的男人,我的心,瞬间冰凉如水。
三个小时的观察时间,医生交代,不要心里压力那么大,要自我疏解,不然郁结在心不得病都难。
医生的嘱咐我一一点头答应,脸上是死一般的平静。
我收拾好床位,准备离开的时候,对床的小姑娘终于忍不住对我说道,“姐姐,这种陈世美,必须跟他离婚!”
守在一旁的男孩立刻伸手打了她一下,以示阻止。
小姑娘憋着嘴,极为不悦,男孩立刻温言哄着,我眼圈一红,快步走出病房。
当初林东追我的时候,也是这般温言细语,可是如今,还真是物是人非。
走廊里来来往往的人让我将眼泪逼回肚子里,直到走出医院的大门我也没有看到林东的影子。
也对,这个时候,他们肯定都围在那个叫嘉嘉的女人身边。母凭子贵,老话总是没错。
打车回家,我面容沉静,将所有的伤害全都化作盾牌,我需要足够的勇气和力量去面对接下来要面对的一切。
电梯门关上的瞬间,走进来一个男人,一身棕色的休闲装,显得俊逸不凡,额头上微微的汗珠显示着应该是刚刚晨运完。
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对方看了看我摁的楼层号,轻笑道,“我也是九楼,真巧!”
这个时候我真的没心情和人寒暄,咧嘴笑了笑算是回应,脚下却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毕竟是陌生人,提防几乎是理所当然的。
谁知我昨晚没吃饭又经历了情绪的大起大落,整个人有些发晕,正好在我脚步挪动的时候电梯上行,我一个不稳直直扑进男人的怀里,一股淡淡的柠檬水的味道冲了过来,我登时窘的满脸通红,急急稳住身形,低头连连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不好意思,我,我没站稳!”
“早晨没吃饭吧?”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沉有力,带着淡淡的关心,“早晨不吃饭伤胃,回去喝杯热牛奶就好了!”
我的鼻子再次不争气地开始泛酸,眼眶一红,眼泪就流了下来。
一个陌生人尚且会出言关心一下我,可我的丈夫,婆婆却……
“你,没事吧?”男人似乎看出了我的情绪波动,犹豫着问道。
“没事没事,我只是,只是有点……”
“有点胃疼?”对方见我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好心地替我解了围。
我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惹得对方低低闷笑出声。
“我叫裴少北,以后同住一层也算是邻居了,我刚搬来,还请多指教!”
伸过来的手温暖厚重,我下意识地握住,此时电梯停了下来,我又是一个踉跄。
裴少北伸手扶了我一下,我慌乱地松开对方的手,急急走到家门口,摸了半天才发现竟然忘记带钥匙了。
裴少北停在我斜对面的房间,疑惑地看着我,我强撑笑脸刚要解释,婆婆提着一篮子菜从楼梯口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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