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不过是打了一个响指,突然之间,原本餐厅上面的无数盏灯火全部都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餐厅中央的一盏灯打开,可只有这一盏还亮着,所以显得餐厅十分幽暗。
陆柔怔怔地看着这一切,然后看向良澄,“你、你什么意思?”
良澄冷冷一笑,“都这样了,你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你不是来向我求婚的吗!”
陆柔失声,音调已经拔高了好几度。
“不,我只是给你一个惊喜,然后让它变成惊吓,只是让你看看这么一个梦想,再在你面前让它变成幻灭。”
良澄挑眉看她,“陆柔,你想的太好了,你们一家子都想的太好了!凭什么我要娶你,陆柔,我只是跟你谈恋爱,可从来没有过想娶你的意思!”
陆柔的脸色发白,身体微微的哆嗦了一下。
她怒极反笑,“怎么,良澄,你真的看上了那个臭女人?就因为跟她睡了一晚上?她那种不要脸不知廉耻的贱女人,你居然不要我要她,你是不是瞎了眼?”
苏清悠眉头紧紧蹙着,她无法容忍陆柔这样骂自己的好友,想上前回骂过去,薄誉恒拦住她,对她摇头,示意现在的战场是良澄和陆柔,她最好不要插进去。
娄佳茵和陆之枫,以及丁思远此刻才反应过来。
什么,良澄费尽心思搞了这么多,结果只是来甩陆柔,来甩他们陆家?
“良澄!”
丁思远率先开口,老脸上净是怒气,“你这样戏耍我们陆家,知不知道这么做会带来什么后果?!”
“居然敢耍我的女儿……”
娄佳茵气得脸色发红,她推了自己的老公一把,“老公,他欺负我们家的女儿!”
“哦,哦……”
陆之枫明白,他倒也想为自己的女儿出头,可良澄现在在上海的风头正盛,他根本就没底气为自己的女儿出头。
良澄冷眼看着这家人的惺惺作态,对陆柔笑了笑,无所谓地说:“是啊,就算她被你说成那样,我都觉得,她比你有意思的多呢。”
“良澄!”
陆柔快要气疯了,她随便地扫了一眼,看到邻座的桌子上有刀叉,想也不想,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刀子,然后举起来快步地往良澄冲过来。
她这么骄傲的人,她受不了自己和落语去比!
“小柔!”陆家所有人都惊恐地喊了起来。
薄誉恒看到良澄的眼眸一紧,可他却没有动。
——这才是他今天的最终目的吗,让陆柔伤害他,这样,陆柔就再也不能嫁给他。
在陆柔即将冲过来刺伤良澄的时候,良澄忽然在空气中和薄誉恒对视了一眼。
他居然露出了一丝笑意。
似乎在说,他即将要从这个女人那里解脱了……
薄誉恒眼睛眯起,把苏清悠抱紧,不让她看到接下来那一幕。
如良澄所想,陆柔刺伤了他。
他被送进了医院。
丁思远通过陆家的关系,拼命的保全了陆柔,没让她被送进警察局接受审问。
可她的地位在陆家从此一落千丈。
而陆柔也知晓了自己在陆家的地位大不如前,和哥哥陆航说了一整夜的话后,几天后离开了陆家。
苏清悠不知道她去做什么,不过听到有佣人私底下议论,好像她只身步入了娱乐圈,似乎就是为了报复良澄。
但那些,也都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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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这段时间因为落语的失踪,根本睡不着觉。
她午夜梦回,总会想起好友,一想到她现在不知所踪,就自责地想哭。
陆碧莲被关了一个星期的紧闭,一出来就去考试,结果成绩还不错,陆之宁专门带她出去吃了顿饭。
而她出了禁闭后,第一件事就是琢磨自己的名字应该怎么改,所以经常来找苏清悠讨论名字的事情。
这天,她翻着词典,对苏清悠说,“堂姐,我觉得你叫铭心好好听啊,要不我也和你一样,起个和心有关的名字吧。”
薄誉恒担心苏清悠,所以不光找了纪城,自己也着手寻找落语的下落。
反而陆碧莲经常陪在苏清悠身边,让她难过的心情稍稍有了些慰藉。
此刻听到陆碧莲的话,她懒懒地笑了,两个人窝在沙发里,苏清悠淡淡地说:“急什么,你还有一年要高考呢,要是现在把名字改了,考试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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