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悠的话给了落语不少安慰。
落语应了后,苏清悠又和她说了好一会的话,才依依不舍地和她说了再见。
苏清悠捏着手机,躺在床上,望向窗外,想着给宋歌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如何,但转念想起来宋歌这个时候在国外,肯定没办法接到她的讯息,就无奈地放下了手机。
她一面为了好友能来陪陪自己而感到欣慰,心中也安定许多,但另一方面不免为了好友的坎坷情事而担心。
不过虽然她邀请好友过来,毕竟自己不是陆家人,虽说陆家家大业大,但没经过主人的允许就贸然把一个陌生人带回家也的确不太好。
她起身,开门往大奶奶丁思远房间的方向走。
丁思远的房间在西边,她和堂妹们都住在东边,因而苏清悠往西走时,自然会经过几个堂妹们的房间。
其中,陆柔闺房的门半开着。
本来苏清悠准备路过,却在脚即将迈过陆柔的门时,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小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餐桌上说的话有多过分?”
如水的嗓音里带了一抹尖利,一听就是陆柔的嗓音。
“我不过据实已告。”陆碧莲的声音非常倔强。
苏清悠收了脚步,立在门边没有继续走。
虽然偷听别人说话是不对的,但鉴于以往的经历,苏清悠多长了个心眼,既然能在暗处听到别人的心声,那就听听陆家部分人对自己到底是个什么看法。
“据实已告?”轻轻的“哼”声从陆柔的鼻尖里发出来,“小莲,什么叫所谓的坏话?我们之所以谈论姐姐的丈夫,那是因为他这几个月大小新闻不断,什么文渊被收购,薄家破了产,这可都是新闻上说的,难道我们还添油加醋了?”
陆碧莲的声音依然不甘心,“可是,你们说了姐夫是个穷光蛋的。”
“他现在这个情况,相比于穷光蛋来说,也没什么区别啊。”陆柔讲的理所当然。
苏清悠抚掌,靠在陆家装潢的古典的木质墙壁上,其实心里也很疑惑。
她家夫君不只是在陆家人眼里,怕是在所有人看来,都已经是穷光蛋一个了吧。
陆柔的声音又传过来,“现在啊,堂姐管着曾经的文渊,也就是现在的星睿了,怎么说呢,某种程度上,姐夫的生活都是靠着堂姐吧。”
陆碧莲就恍然大悟,“哦,姐夫是个吃软饭的!”
听到她们这样说薄誉恒,苏清悠一下子有点生气,攥了拳头,差点想进去和她们说清楚。
但想到现在外人估计都这么看待他们夫妻,苏清悠顿时有点颓丧,这一两个的她还可以解释,可是这样看待他们的人那么多,她又如何解释的来?
问题是,如果薄誉恒真的是个穷光蛋,天天让她养着她也绝无怨言。
但薄誉恒在她怀孕期间,时不时地带她去吃见也没见过的珍馐,为了良好的胎教,下里巴人阳春白雪能沾则沾,还有都不说直升飞机,来上海前,他在床上搂着她的时候还跟她说,准备买下临海的一处游艇,让她在怀孕前期不那么难受的时候,尽量一起去海边看一看呢。
这样的人……能是穷光蛋?
所以苏清悠也真的疑惑,薄誉恒到底是从哪里得到的这么些钱。
她无心再偷听这两个女孩的八卦,想来陆家人其实对她并无恶意,只是过多的揣测和好奇而已。
她就经过了陆柔的房间,径直往丁思远的房间走去。
殊不知,对陆碧莲训话的陆柔,在看到苏清悠的身影一晃而过后,却露出得意的笑容。
——如果不是她刚刚准备出去,结果看到苏清悠正好从房间里出来,她也不会故意和陆碧莲说这样的话。
“陆柔,你男朋友是不是也快要来了?”陆碧莲最见不得自家姐姐这样的笑容。
在她心里面,陆柔是一顶一顶的虚伪。
“那当然。”陆柔眉眼轻挑,“总得让有些人见识见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有钱人。”
陆碧莲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堂姐的丈夫什么时候来呢,我听说他长的特别好看。”
“长得好看又怎么样,没钱,只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陆柔不高兴了,将手里的抱枕朝着陆碧莲砸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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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悠和丁思远说了落语要来的意思。
丁思远听了很高兴,“那太好了,铭心,我之前就看你在陆家一个人总是闷在房间里,也不怎么出来,等她来了,我们一定好好招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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