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子过来掐他小脸蛋,笑着骂他:“小东西你还敢提条件呢,为什么要穿白色的长长的裙子呀?”
我忽然想起来了,白色的长长的裙子,大概是我那天试穿的婚纱,不禁哑然失笑。
隽睿和我相视一笑,他已看出林林想让萱萱穿什么了。
“凌子妈妈不是说让我和萱萱结婚吗?结婚当然要穿白色的长长的裙子了!”林林很认真地回答。
“哈哈,小鬼精,好吧,陆爸爸先和你去接萱萱,然后一起去给她买裙子,好不好?”陆警官抱着他笑。
“好吧。”林林顽皮地用手背蹭他的胡子。
陆警官带着林林出去院子后,凌子对隽睿说:“意杰的孩子和萱萱在幼儿园同班呢,萱萱和他关系不错,每天回来都是念叨林希哥哥。”
“萱萱不是小班吗?”隽睿问她。
“还不是因为要和林希在一个班,回来哭着闹着换到中班了,”凌子撇嘴,“小姑奶奶倔强得头疼。”
隽睿和凌子说着话,我默默走到桂花树下发呆。
我不经意转头时,刚好看到隽睿扬唇微笑,朝我走来。
这画面忽然和另一个画面重叠,他也是如此微笑走向我。
“这个美好的午后,唯有小美女与啪啪啪不可辜负。”
磁性动听又带着点坏的声音在我耳边回荡,我不由怔住了。
隽睿走近我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即扬唇,继续朝我走来。
“这个美好的午后,唯有小美女与啪啪啪不可辜负。”他走近我,手臂一伸,已将我禁锢在怀里。
重演的场景,唤起了我一幕记忆,然而终究还是打不开那道闸门。
我看着他,又有些着急了。
隽睿笑着在我额头吻了一下,搂着我说:“会慢慢想起来的,别着急。”
我放松下来,依偎着他点头。
凌子走过来,拍着手说:“哇!被我偷听到秘密了!原来当初我们薇薇就是这样被林先生撩走的呀!”
我有些难为情地笑了,抬眼嗔他:“坏人。”
从上海之行回来,我都能想象得到他的坏。
“先进去休息。”坏人温柔而笑。
凌子抓抓头说:“怎么办?我感觉我是个电灯泡!还是白炽灯!你们随意,请自动忽略我吧……”
她刚说完,手机铃声响了,她接听一下后笑着说:“我这个灯泡先出去一下,小王子和小公主选不定婚纱裙,静轩搞不定他们了,让我过去。”
“林林该不会要找一条和你婚纱同款的裙子吧?”隽睿皱眉说。
凌子一边往外走,一边回答:“估计是的!”
凌子出去后,我看着隽睿问:“怎么办?林林能说通吧?”
“一个警官先生和一位硕士白领还搞不定两孩子?”隽睿笑着,牵着我的手进屋。
周姐早已带着屋内的佣人们退散了,我们两人手牵手,相视一笑。
“你说我在哪怀上林林的?”我边说边往他怀里腻歪。
他搂着我,眼里有些心疼,“想起来,心里有点痛,当时因为很多无奈,让你受委屈了。”
他带着我进了他的房间,沉默了一会才说:“我最心疼的一次,是我那天早上出去晨跑,回来时看到你趴在我床上哭,你以为我悄悄地走了……”
他很苦涩地笑笑,“然后,我还得狠着心对你说,我是真的要走了。”
因为我记不起那些往事,他虽然说得动容,我却并不是很伤心,我抬头说:“过去是不是有很多波折?”
“是,而且你从前的人生,也有很多波折,我想了几次,想和你从头到尾诉说,但是我担心你难以接受。”他点头。
我笑了笑,牵着他的手说:“不会吧,因为无论过程怎样,你最终在我身边,这就能平复中间所有的悲伤了。”
“那我——”他停顿一下,想了想,揽着我在沙发坐下。
“那我就从我初到莲城时说起吧,你安静地听着就好。”他说。
“好。”我把手放在他手心里,我想无论过程多么惊涛骇浪,只要我现在手在他手心里,我都能承受得住。
他开始诉说了,时而微笑,时而凝神,时而满脸怒气,我没想到我从前还经历过那么悲惨的往事,被堂叔堂婶和堂妹欺凌,还被未婚夫背叛,甚至还被他们送进精神病院!
我震惊得瞪大眼睛,怪不得我左耳失聪,怪不得我背上有烫伤的伤痕,原来我有那么多年,没有父母的保护,过着寄人篱下的凄苦生活!
怪不得妈妈对我那么疼爱,原来她可怜的女儿,是三年前才回到她身边,受到她悉心的照顾!
还有我的养父母,对我恩终于山的养父母,竟然都已经过世了,我不觉泪盈满眶。
而我和隽睿的分分合合,在他喑哑的诉说下,我听得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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