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谢成山看着白大富不解的问道。
“我是大富的舅兄!”不等白大富回答,韩垚已答道。
其实早在韩垚称呼白大富为妹婿的时候,谢成山就知道了韩垚是什么身份了,但是他就是故意的问了这么一句,就是只想和白大富谈事,而将韩垚给忽略过去。
谁知道韩垚在城里呆了几年,最近两年又自己做了生意,免不了要和各个主家打交道,早已历练出了一双精明的眼,谢成山这点小伎俩又怎么能逃过他的眼睛。
“哦,原来是韩家兄弟!”谢成山拱手施礼道,又蹙眉问道:“刚才韩兄弟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家和大富家没有姻亲关系,明明白家的二姑娘已经许给我家大小子了,这还叫没有姻亲关系,那怎么样才能称呼亲家?”谢成山故作不解的说道。
韩垚看了一下坐在上首的村长和族长,只见他们两个老的慢悠悠的喝着茶水,就像没有听到下面的谈话一样,暗道又是两个老狐狸。
韩垚回过头来,笑着对谢成山道:“所谓姻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此庄亲事,既没有父母之命,又没有媒妁之言,又怎能称之为亲事呢?”
韩垚小时候读过几年书,这几句话说的像是出自读书人口中,村长和族长都抬起眼,看了他一眼。
谢成山反驳道:“白叔和白婶告诉我们,不是说大富兄弟和弟妹已经同意了吗,怎么现在难道你们想反悔?”
其实谢成山心中早已隐隐猜测余氏说的不是实话,这门亲事肯定要生波折的,可是为人父母的,自从发现大儿是个傻子之后,这个儿子的以后就一直是谢成山夫妻心中的困扰,他们担心等到他们夫妻百年之后,谁来照顾这个整天流着口水没有生活自理能力的儿子,为他娶一门能够照顾他的媳妇简直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当杨氏发现余氏对白大富一家诸多嫌弃的时候,试探余氏想娶她家大房的孙女做儿媳妇时,并保证聘礼绝对不会让她吃亏,余氏很轻易的就答应了,那时余氏对着白大富一家还是有着绝对的主导力。
只是因为去年腊月的小连峰之事后,谢成山就担心这件事情恐怕不成了,可是没想到余氏进了一趟城之后,回来就答应了这件亲事,还说已经问过了白大富夫妻。
杨氏欣喜若狂,可是他很怀疑,因为他了解白大富夫妻并不似贪财的人,只是因为实在太过担心谢大宝的终生了,他还是在忐忑中和余氏达成了协议。
没想到,白大富这么快就找上了门。
听到谢成山的话,韩垚微微一笑道:“成山兄弟,你也是聪明知礼的人,你不要说你没有猜到白家伯母说的是假话,那样的话,我可是会看低你的。”
韩垚先发制人,先给谢成山带了个高帽子,见谢成山没有回答,韩垚又道:“其实这件事很好判断,正好三皇子府的管家也在别院,皇家出来的人肯定比我们更加懂这些礼节上的事,不如我们请他来断一断这件事?”
这时候,老族长忽然发话道:“成山呀,我知道你想给大宝找个媳妇,但是你这样胡乱的找是不行的,不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闹出事来,我看这件事就这么的算了。”
说完,也不等众人说话,率先走了出去,还慢悠悠的道:“天都黑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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