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韩氏也在和白大富说着白杏的事,“他爹,你知道今天二嫂过来和我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白大富问道,累了一天,他实在想早些去会周公,只是他一向对韩氏的话不敢敷衍,只好打起精神问道。
“二嫂问我能不能将阿杏许给方哥儿。”韩氏有些激动。
“什么?”韩大富的瞌睡虫一下子跑远了。“你说二嫂让方哥儿娶我家阿杏。可是今天二哥看见我并没有说啊?”白大富有些不相信。
“当着坊里那么多人的面,你让二哥怎么说,反正我是同意了,方哥儿比阿江可还要好。”韩氏肯定道。
“可是二嫂怎么愿意?”白大富还是有些不相信,“为什么不愿意,我们阿杏既会做针线,又会持家,难道配不上方哥儿。”韩氏听白大富如此说,反而不高兴。
“怎么会?”白大富连忙澄清,“我怎么会说自己姑娘不好,只是二哥家条件毕竟比我们家要好,方哥儿又是他家唯一的儿子,还念过书,完全可以找个城里的姑娘。”
“二嫂说了,像我们这样从村里迁到城里的,在城里找亲家是高不成低不就,阿杏和方哥儿从小就认识,相处的又好,又是知根知底的,二嫂一向又和我亲近,有这个想法不奇怪。”韩氏分析道。
“那两个孩子知道吗?”白大富问。“还没说呢,等事定了再说,否则两个孩子见面该不好意思了。”说完,又叹了一声,“正月间让大嫂摆了一道,我这心里始终就为阿杏的事担忧,现在可好了,阿梨才十三,还有两年。那两个小的更小,这心可以先放下来了。”
白大富笑她,“我就说你瞎操心,我们阿杏性子好,长得也好,样样活计也做的来,怎么会愁好姻缘的。”
“你这个大老粗,哪会想那么细啊。”韩氏应着,呼吸已经慢慢轻缓下来,显然渐渐进入了梦乡。
白大富给她掖了掖被角,自己也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吃过午饭,白梨和于小棠又要去绣坊了,走之前,她看了白杏一眼,“姐,记得我说的话!”“姐妹俩,打什么哑谜呢?”韩氏笑道。
到了绣坊,白梨将于小棠送给于嫂,笑着道:“于婶,完璧归赵,你看看小棠姐没有缺哪儿少哪儿吧,检查完了,我可就走了!”“这丫头,取笑你婶子来了!”于嫂笑骂道。
在锦裳绣坊的生活,白梨过的如鱼得水,二月底的时候,她拿到了这个月的工钱,攥着来到这个陌生时代自己拿到的第一笔工资,白梨还真有些激动,一激动就买了大包小包的东西带回了家,韩氏说她手指有缝,存不住钱,倒把白桃白松乐坏了,看着桌上一堆诸如枣泥糕,绿豆糕,各种果脯,一罐子麦芽糖之类的好吃的,白桃那小丫头激动的都结结巴巴了,“二姐,二姐,这些都是给我们吃的吗?”白松也睁着一双大眼睛期待的望着她,白梨正准备点头。
“不是,”韩氏一把将东西提起,锁到柜子里,道:“小孩子家不能吃太多甜食,一天只能吃两块。”
韩氏在白桃白松面前还是有威严的,两小的见如此也不敢吭声,见吃的让韩氏收起来了,白梨忙指着桌上的布匹道:“娘,这些布都是店里的折价品,但是布料都不错,不如给家里每人做一件新春裳吧。”
“这匹青色的,给爹,湖蓝色的给娘,桃红色的给姐,淡粉色的给阿桃,石青色的给阿松,至于我,店里已经给做了新衣服,就不用了。”白梨一一分配。
“你们店还给做新衣裳?”韩氏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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