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漠是你我的孩子,怎么?你不想认?”邹容与带着鼻音嗔道,又笑了起来。“你是我的丈夫,这辈子是,永远都是。”
之前她之所以不告诉宗政澍,是因为怕这成了宗政澍的枷锁。不想让宗政澍亲手将漠漠毁去,不想让他承受这种痛苦。但是现在她想明白了,他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一起承担,这样就不会这么累了。
宗政澍更加用力地拥着邹容与:“辛苦你了。”
今天夜里,他们有很多的话要讲,便拥着,被子裹在身上,轻声呢喃着。
“我虽情根断绝,并不代表我忘记了和你之间的所有事情。”宗政澍道。
邹容与浅笑着:“你忘记了,我便教你,教你笑,但绝不教你哭。”
可是已经晚了,邹容与,你已经教会我哭了。宗政澍捧着邹容与的脸:“那么,邹容与,余生请多指教。”
尽管他们已经和好,但是始终没有忘记漠漠的事情。未来,他们该何去何从。
“那一年,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村庄,肚子里面怀着漠漠,日子虽苦,但是都抵不过心中的想念。因为我自身的原因,漠漠在这个世界没有生存的位置,所以漠漠是个死胎。那时候我接受不了,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是比厌帮我得到了天璇玉,让漠漠活过来。”
“那时候我还伤了你,对不起。”宗政澍低头,抵着她的额头,歉意地说。
“以后怎么办?”邹容与哭着问他,哭着问自己。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得以安好。
“我不会让漠漠有事的,一定会有办法的。在这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这样我们就能守护在漠漠身边。”宗政澍握紧她冰冷的双手。
两人相拥而眠,早上被一窜笑声惊醒。“娘亲,父亲,起床啦!”漠漠嘻嘻地趴在两人身上。邹容与脸一红,下意识地别开脸,“你先下去,娘亲要起来了。”宗政澍道:“漠漠,娘亲要不好意思了,你先去找石木玩。”
漠漠意味深长地笑着:“我懂,娘亲、父亲你们快点哦!”于是迈着小步伐走出来,还好心地关上房门。
邹容与呼了一口气,还没把心放回去,宗政澍从后面拥着她,亲吻她的耳垂:“都老夫老妻了,还这么不好意思?”邹容与的脸更加红了,嗔道:“谁跟你老夫老妻了?也不看看在一起的时间有多少天!”
“是是是,以后得天天陪着娘子才行!”宗政澍笑着说。
穿好衣服之后,邹容与刚要梳头,宗政澍从她手中拿过木梳:“我来替你挽发。”
“嗯。”邹容与娇羞地点头,转过身对着铜镜坐好。
邹容与的头发乌黑亮丽而且极长,宗政澍便从头梳到尾,这样的日子真好。铜镜中的人眉目如画,她是他一生的风景。从今以后,我们一定要好好地珍惜彼此。
两人刚并肩走到厨房,厨房里面就响起了一阵起哄声。“你们两个怎么才来呀,都快饿死我们了,这不,我们不得不自己动手。”樗里子一脸的碳灰,做出来的东西卖相也不是很好,是那种吃了不会拉肚子,但是虐待味觉的东西。
邹容与脸又红了,走上来,赶紧做早餐。
“娘亲,漠漠可以提一个要求吗?”漠漠笑着问邹容与,“樗里叔叔说娘亲现在心情好,漠漠提什么都会答应的。”
邹容与瞪了樗里子一眼,这厮乱教漠漠什么乱七八糟的歪理。“你且说说看。”
“我想看父亲抱起娘亲。”漠漠坏笑着说,石木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在那里想要忍住又没忍住都咳嗽。
“喔~喔~我也想看~来,来一个爱的抱抱~”樗里子双手举过头顶一边拍手一边在那里瞎起哄。
邹容与嗔道:“小小年纪不学好!”没想到身体一轻,被宗政澍爽快地抱了起来,邹容与低声惊呼,将脸埋在宗政澍的胸口。真的是没脸见人了,想她的一世英名呀,就这样毁了,还毁的如此彻底。
“你们再瞎起哄待会可没早餐吃。”司徒蓉依靠着门框,一副看不惯的样子。
“没关系。”漠漠冲袖子里拿出一大包的东西,实际上是从虚空拿出来的。邹容与平时教导他要时不时准备好屯粮,这样以备不时之需,不会饿到自己。没想到在这时候派上用场了。漠漠拿出来之后就要分吃的。有花生、有干果、有牛皮糖、有点心……
樗里子对他这丰富的屯粮惊呆了,非常可惜地说:“早说呀,老子还准备什么早餐?”漠漠的小手往返在石木、樗里子之间,三人积极地分配着粮食,完全无视掉司徒蓉。“父亲,娘亲,你们不要的吧?”漠漠又说。
“为什么?”邹容与已经从宗政澍怀中落地,此时整理衣裳。听到漠漠这么问,心里疑惑不已。又看看樗里子不怀好意的眼神来回看她和宗政澍,顿时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有情饮水饱也不是这么个道理的呀。这个樗里子把漠漠交成了什么样子!有空真的得好好修理修理樗里子,免得他脑袋坏掉了。
最后还是邹容与和宗政澍合力做了个早餐。端上来的时候,邹容与打发他们道:“你们刚才吃了那么多,现在就不要吃了,没有做你们那份。”
漠漠十分乖巧地在桌子边做好,又不知从何处拿出来一只碗和一双筷子,邹容与再看樗里子和石木,这两个人也是一样,仿佛一切都商量好了。邹容与感到对这群人真的是越来越无奈了。完全没有办法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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