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桑!”更周急红了眼,一把顶开欧将军,这时候卫傕快速出击,快得更周还没有看清楚,他胯下的战马就被卫傕挥剑划去,剑风伤了战马前足,扑通往前倒去。季厘国的士兵见势齐刷刷地将手中的武器对准更周。
秦牧国最主要的两大人物没有了,剩下的不足为患,很快被收拾干净。比厌眼见战场上恢复平静却还有这么多人活着,季厘国的士兵、以及投降的秦牧国士兵。很好!比厌危险地眯起眼睛,升到空中,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变成血红色的冰片,随着比厌双手的舞动而快速转动,带动疾疾大风。
“趴下,抱团!”尽量减少自身的面积,卫傕大叫着,眼睛看着比厌,仿佛要裂开那样,而他自己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樗里子傻愣愣地看着战场上孓立的男人,无奈地笑了,又似如释重负。卫傕也瞧见自己身上的铠甲竟然慢慢变成了银白色,手中握着的却是御龙和降虎两剑,而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充满了浑厚的气息,以及很多很多的记忆。这一刻,他是天上的将军宗政澍!同时也是司徒长缺、卫傕。
卫傕来不及想那么多,根据回忆中的方法使用法术。这时候,大大小小红色冰片如同飞镖飘落下来,划破人们的皮肤,镶进肉里。卫傕展开法界,将他们护在其中,而自己却踏空飞向比厌。
比亚对卫傕的变化略微惊讶,“本座识得你手中的剑。”“是吗?”卫傕冰冷地回答,既然你识得它们,那总该也识得它们的主人,总该还记得。
天空之中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一红一白两个身影缠斗在一起,地上的人纷纷抬头望着天空。不知是谁说了一句:“是主帅!是主帅!”其他的人被他这么一说也认了出来。更周成为了俘虏,没有做过多的挣扎,输了就是输了。他请季厘国的士兵带去看他的弟弟。
夏桑虽然是躺在地上,但是眼睛却是睁开来的,看着天上的两个身影,你说你不会手软,那么现在这是算什么?留着他这条命。弟弟没有死,更周松了一口气。
“宗政澍!”比厌一改以往的招牌微笑,从牙缝里面挤出这三个字,他怎么会忘记,万年前就是他打败了自己,将他封印在无尽虚,也幸亏后来宗政澍被贬下凡间,无人管辖监视无尽虚,他才得以排除分身汲取外面的力量。等他的力量恢复到一定程度之后,那变弱的封印就不足以关住他了。
不过他也没有那么笨,在无尽虚之中,比厌放了一个自己的分身,天上那些人还以为他依然被封印在无尽虚中呢!如今的比厌本身的力量因为被封印在无尽虚而被削弱。而卫傕并不算是完全的宗政澍,他现在很多的招式都是凭记忆使出,并不是十分的熟练。打着打着,两人是两败俱伤。
比厌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然后双手掌心向下,要吸收什么的样子。下面已经死去的人的灵魂被他这么一吸,纷纷向上飘去。樗里子见了,赶紧在卫傕之前布下的结界上注入自己的法力,那些灵魂受到法界的阻挡而飞不出去。
樗里子一口血吐了出来,他坚持不久。卫傕手里紧握着御龙和降虎走向比厌。比厌放声大笑,“你永远都不可能找得到她!”为什么比厌会突然说这句话?卫傕的脚步停了下来。“你什么意思?”比厌不再回答他,下一秒消失在他面前。而卫傕一根心弦松了,直接从天空之中降落下来。
樗里子见状赶紧收了法术,转而施展新的法术接住卫傕。此时卫傕身上的铠甲慢慢变回他先前的那一件,满身被鲜血浸透,他的双唇因为失血过多而干裂、苍白。御龙和降虎安安静静搁在他的身边。
“你怎么样了?”樗里子抱着卫傕,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尽是担忧。在他心中,卫傕是情敌,亦是历经两百多年的好朋友。卫傕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我刚才......我刚才......想起她了......”樗里子都快急哭了,他以为自己足够将生死看开,却发现自己缺少重新开始的勇气。
“你别说话,我给你施法......”卫傕却继续说:“我不会死......把我带到泰蓬山神那......”卫傕也不想死了,不想再次轮回,不想要再次将她忘记。“好,我答应你!”樗里子哭了出来,收了无名和莫北、御龙和降虎,带上冰月。
这时,耳边响起一个拼命吼着的声音:“送主帅和樗里将军!”是欧将军的声音!在场的季厘国士兵纷纷对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跪下,整齐地喊着先前欧将军说的那句话。
在缥缈山的木屋之中,一个苍老的身影坐在轮椅上,看着案头一株死了的什么植物发呆。那一天他睡醒去邹容与房间给那株相思红浇水,才发现原本枝繁叶茂的一株相思红不知何时已经死透了。可是昨天他来的时候还好好的!
泰蓬山神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后抱着花盆痛哭起来。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都没有人来告诉他?直到邹容与已经彻底地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漫漫人生路上的回忆全部都是一千多年以来关于邹容与的。
从前到现在,她还是那个样子,冰冷到不让人靠近,却又容易被人感动到。因此也曾看着她从孤身一人找到了好朋友,找到了想要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人。对于他的人生来说,邹容与离开他身边的时间并不长,却让他感到仿佛隔了整个轮回。
最后一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呢?上一次她和卫傕成亲时!和邹容与相处的日子,关于邹容与的回忆比暴风雨还要猛烈,来得让人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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