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进了淡心给她安排的房间后,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宫女去准备热水,“我要沐浴更衣洗头,木桶里要满满的玫瑰花瓣,洗头的猪苓要最好的,知道了吗?”
宫女看着趾高气昂的沈苏,瞬间傻眼,这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该有的模样吗?不过眼下,女皇极为看中沈千,沈苏又是沈大人的妹妹,一干宫女就算心生不满,也只能哑巴吃黄连往肚子里咽。
而沈千,却对于自己有机会能够和淡心相处一事而高兴不已,每日悉心教导公主的同时,更是默默的关注着女皇的一举一动。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将亲生妹妹沈小妹给遗忘了……
渐渐地,沈小妹发现哥哥不理睬自己,公主殿中的人也不怎么喜欢自己,开始愈发的沉默寡言,可是没有一个人注意到。
沈千住进公主殿不就,苏颢便亲自前来看望,“和淡心相处也有十来日了,感觉如何?”
“女皇她……”沈千想起自己发现的秘密,眉头微蹙,该不该告诉苏颢呢?
见苏颢眉头紧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颢也随之皱眉,“难道相处发现,你不喜欢女皇了?”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沈千连忙摇头,将自己这几日的发现告诉了苏颢……
苏颢闻言,面色沉重的问道:“你当真看清楚了?每日都会有不同国家的书信,往来女皇的御书房中?”
“臣绝对不会看错,而且臣爱慕着女皇陛下,怎会平白无故的污蔑她?”沈千屈膝下跪,“此事蹊跷,臣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可湘南王您是女皇的亲生父亲,臣相信你绝对是站在女皇这一边的。”
苏颢点头,“那是自然……”可是这么多的书信,从辽国燕国甚至连卫国而来,实在让人怀疑。沉吟片刻,苏颢轻声道:“你先不要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我去问问女皇,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颢觉得,单凭几封和其他几国来往的书信,实在不足以说明什么。他更相信,只要自己亲口问淡心,淡心一定会承认。
想到这里,苏颢几乎连片刻停顿都没有,“我现在就去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御书房,淡心看着匆匆闯入殿内的苏颢,嘴角微扬,“爹爹,这么晚,您怎么过来了?”
苏颢板着脸走向淡心,淡心见他面色不对,不由得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
“有人看见你每日收到辽国燕国卫国的书信,可是真的?”
淡心眸中精光一闪,“谁告诉你的这件事情,爹爹,我相信不会找人看着我,是谁在我背后安插了眼睛?”
苏颢叹息,“并没有,只是无意中的发现,现在爹问的,是你真的和其他几国有什么往来吗?”
往来……淡心一怔,不愿意苏颢插手这些事情,让他没由来的心烦。“爹爹,就算是其他几国来的书信,也不一定就是和皇室之人有关系,只是一些旧友罢了。”
“旧友?”苏颢闻言不相信的蹙起眉头,他知道淡心从小不是在自己身边长大,认识几个他不知道的朋友也无可厚非。但是据沈千说,几乎是每日都有书信,而且还不止一两封,想到这里,苏颢愈发绝对不对劲。
上前一步拉住淡心的手臂,“淡心,你是爹爹的女儿,更是齐国的女皇!可不能做糊涂事呀。”
淡心闻言不禁乐了,好整以暇的看着苏颢,“那爹爹说,女儿能做什么糊涂事?”
苏颢本是不相信的,可是看见淡心这幅模样,又有些迟疑了,“你是女皇,手中握有齐国至高无上的权利。可是这个权利,是齐国百姓赐予你的,你不能拿着它乱用。”苏颢手下用力三分,抓紧了淡心的手臂,有些生气道:“你告诉爹爹,那些书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苏颢是真的生气了,淡心不敢再玩笑,可是那些书信她看过之后都烧了,没办法拿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想了想,唯有花时间跟苏颢好好解释一番了,“爹爹你别生气,书信被我烧了,不过您想知道什么,你问,我不会有半句虚假。”
“好,这可是你说的。”苏颢疾步走到软榻上坐下,拍拍边上的位置,“坐。”
淡心莲步轻移走到苏颢身边坐下,才刚坐下,苏颢便亟亟开口,“爹问你,那些书信,是何人所写?”
“爹还记得苏卿阳在位的时候,我开创的女子私塾吗?”
“记得,可是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淡心垂眸,“写信给我的人,便是曾经女子私塾中的女学子。当初卿阳哥哥之所以答应我开创女子私塾,其实并不完全是为了收留那些无家可归的女子。卿阳哥哥从第一批里面挑出了二十名作为女子密探,小君便是其中一个,可惜后来入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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