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宗对刘媛的身份也是十分意外,毕竟她乃敌国守将家眷,怎会深入南宋境地来参加武林问罪大会?赵承宗见刘媛似乎不愿表明身份,又见她对杨湛隐有暧昧,遂灵机一动的问道:“太原府守将秦射虎也算号人物,怎会让自己家室和其他男子一起走动江湖?”
白玉扇听罢随即远远指着赵承宗鼻子骂道:“我乃她亲表弟,岂是你所说的其他男子?”
赵承宗低低叹了口气,这才爱理不理的说道:“我说的是杨湛,根本没你什么事。”
全场立刻传来阵阵笑声,直逼的白玉扇面红耳赤起来。刘媛见赵承宗奚落白玉扇,便不屑的说道:“我要去哪里,和谁在一起都是我的事情,跟你有半点关系吗?”
群雄听了刘媛这番话后,皆面露鄙夷之色的骂她恬不知耻,不守妇道。
刘媛虽怒气冲冲,却又敌不过对方千百张嘴,便急的眼眶红润起来。众人见刘媛如此难受,却觉得大快人心,便继续数落与她。杨湛看不下去了,便欲大声呵斥众人住口。
却在此时,场外忽然有二十余骑闯入阵中,群雄认不得这些人,皆纷纷好奇的张望了几番。邓九霄细细一看,却眉宇紧皱了起来。。
只见为首之人不等马匹停稳,便一个飞身跃下马儿,然后又急急的向着刘媛奔了过去。这为首之人一把抓住刘媛双手,便百感交集的关切起来。但刘媛对他却似乎不冷不热,只顾着继续愤怒伤神。
为首之人见刘媛眼中有泪,遂面色大变,连连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玉扇见状便把群雄辱骂刘媛之事说出,却是听得他咬牙切齿。
众人这才明白,这来者正是太原守将,刘媛的夫君秦射虎了。
“原来是秦将军,周某有礼了。”周铉同上前作辑道。
秦射虎却根本不理会与他,直盯着刘媛追问道:“是谁人欺负了我的宝贝夫人?你告诉我,我这就去宰了他。”
群雄虽不服气,但又想他乃手握重兵的戍边大将军,与其对着干可没什么好结果,便谁也不敢站出来承认一番。
“秦将军,方才只是一点小小误会,并没什么事情。”邓九霄见状遂上前说道。
“邓公,我夫人都哭了,你还说没事?”秦射虎焦急的说道。
周铉同见秦射虎对待自己和邓九霄的态度大相径庭,便拂袖说道:“大家俱是晋北同乡,周某也不会见夫人被欺负而无动于衷的。”
秦射虎见周铉同如此说,便对其稍稍作辑以示感谢。
赵承宗于是跳下场来说道:“武林英雄向来不屑欺压一介女流,尊夫人刚才不过是与群雄意见相左,并无什么事情。你看她也并无任何损伤。”
秦射虎见赵承宗器宇轩昂,又听得他话语中气十足毫无畏惧之色,便暗暗叹道:“此人真豪杰也。”
秦射虎于是拉着刘媛再细细看了一遍,却果真不见有任何损失,便宽松道:“见夫人无恙就好,见夫人无恙就好。走,咱们这就回去。”
刘媛却并不想走,因为她不舍得离开杨湛,也因为杨湛还身陷囹圄之中。如此,刘媛便委屈说道:“我刚才见他们一个个为褚精良赞颂,便笑他们善恶不分,见识浅薄,想不到他们却反过来骂我。这里有几千人在场,若不为我平反,以后定被别人当做笑话看待。”
秦射虎此次南下乃私下行动,本不欲多生枝节,但见心爱之人如此委屈,却哪里受得了,遂把此事原委一一向刘媛问了个清楚。
“哈哈,我夫人说的一点没错,那河西守将完颜克与褚精良歃血结义后,便指使和放纵褚精良贻害边民。而作为回报,褚精良则将搜刮所得抽成进贡与他。受不了褚精良盘刮、欺压之人便联合起来告御状,但完颜克仗着自己是皇室宗亲,却硬生生的把案子压了下来。等事情风波过去之后,这些告御状的人或被清算或被莫名截杀,河西边塞一时人心惶惶。”秦射虎愤慨的说道。
秦射虎说罢,群雄皆震怒无比,便悉数瞪住了崆峒弟子。罗青衣大为惊恐,便连连回望求助于赵承宗。而赵承宗却早已脸色漆黑了起来。
“你所说可是句句属实?”郭元刚质问道。
“先父当年因见不得完颜克为虎作伥,便力谏查处完颜克,想不到反被完颜家族打压,从此远调戍边,郁郁而终。如此事情,我岂能说谎?”秦射虎悲愤道。
“不错,秦将军之父秦北海先生当年确实力谏要弹劾完颜克,奈何完颜家族势力庞大,终被排挤打压。此事邓某可以作证。”邓九霄严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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