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当年的纠葛乃狂刀老祖所为,大家要寻仇也应该找他才是。而四五十年前杨少侠根本就还没有出生,这些仇恨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如今狂刀老祖已经去世,那他与诸位的纠纷便就到此为止了,大家又何必再纠结此事。”莫逆细细说道。
莫逆的话虽有些道理,但众人之中除了算旧账的外,还有担心杨湛要重蹈狂刀老祖覆辙的,却也无法尽数说通。
“杨施主并非冷酷嗜血之人,他曾背负一位女子千里迢迢来我慈航庵求救,先师见他有情有义之人,遂施以援手。这样一个人岂会去做伤天害理的事情?”静思亦是用心说道。
灵虚真人便豁然笑道:“古梅师太目光如炬,所救之人必非恶类。不过贫道却不知她是否乐见阵法有移花接木之处。”
灵虚真人当然指的是慈航庵六点梅花阵混杂破魔刀法的事情,这一点静思当然也是听得出来的,只是其中缘由无法一语道白,便只得恭谦说道:“慈航庵六点梅花阵能去繁就简的更进一步,本就是家师孜孜以求的事情。若非武林大会相邀,这阵法不过只在庵内供师姐妹强身健体之用。”
如此简简数语,倒也说的灵虚真人无言以对。场上形势依旧焦灼,若不能制止,只怕非要酿出惨剧来。
云纵天一直佩服杨湛不为众压的气度,又想此人若继续纠缠在武林大会上,势必影响他执行孤云教主的命令,如此,云纵天便现身登上台来。
见云纵天终于现身,赵承宗却暗恨方才要赶走杨湛的决定了。但话已说出,形势既定,他也无法回头,便只希望云纵天能替他的诸多下属门派讨个公道。
可惜赵承宗却想错了云纵天,因为他从来不需要为下属门派着想,他行事之道,只尊孤云教主意思。孤云教主未有交代,他是不会招惹狂刀老祖后人的。而从当前情形来看,与一个武功修为不在自己之下且无心夺位之人交手是非常愚蠢的,不仅要费力犯险,还极有可能破坏了自己的任务。如此,让杨湛这个不相关之人远离武林大会便是上上之选了。而这一点,恰与赵承宗心思不谋而合。
“杨少侠既无心武林大会,何必在此摊些麻烦?且早早离去罢。”云纵天一脸厌倦之气的说道。
云纵天既然发话了,一众门派首领自然不敢违逆,便都悉数让出道来。但少林和太虚观等人却不肯照做,毕竟他们还不需要看天尊教的脸色。云纵天便看了赵承宗一眼,显然是要他来摆平这些人。
“诸位,赵某认为昆仑派莫掌门所言甚是有理,各派所受不幸并非杨湛所为,如果找他去算账实在有些于理不合。如今武林大会尚未就毕,大家还是把心思放回到比试选举上来吧。”赵承宗朗声说道。
了障禅师和太虚观三清见赵承宗并无要求杨湛的意思,便也知道自己强留也是无益,只是他们各自都还有顾忌,便也无法说算就算。
这些赵承宗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便见他以严正口吻对杨湛说道:“你所学乃是嗜血成魔的武功,如果你能做到刚才讲的那样尽早归隐,便于人于己都是好事;但如果他日你果真以此为害武林,赵某必定第一个出来和你为敌。”
如此一说,众人才算放心下来,便各自退开一条道路,算是让杨湛安然离去。杨湛心里却有说不出来的委屈,便只得默叹一声,然后领着花玲珑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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