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潼优雅地举起银质的刀叉,斜眼看他:“我不信你没有调查过。”
莫臻辉是她看过比较大气的男人,也许跟他常在国外生活的关系,他很豁达,从不计较她和席汉庭之间的什么事,对席汉庭也很宽容,但是,他似乎比较在意商逸朗。
她那会便在无意中看到,他背着她在吩咐他的助理什么,像是要调查什么人,别以为她不知道。
莫臻辉脸不红气不喘,只是耳根有点泛红,他很淡然地道:“好吧,既然被你知道了,我也就实说了,我知道商逸朗曾经是济仁医院院长的公子,他是你的青梅竹马,你们曾经很要好,一度要谈婚论嫁,后来他出了点事,便失踪。”
“嗯,调查的很仔细。”乐潼夸他,又补充:“我这次去乾市治病,就是他介绍的。”
莫臻辉顿时有点吃味儿,酸溜溜地道:“这些你都没对我说过,原来你们两个之间还有联系啊!”
他之前不怎么知道商逸朗,今天的时间又太短,他的手下还来不及调查很多详细的消息。
……
回头来说说要去看乐宝儿的盛左。
话说盛左是怎么晓得乐宝儿不舒服的呢?
一般孩子有个什么情况,只要不是太严重的,乐婧都不告诉他——主要是怕影响他以后的生活,或者影响他和他女朋友之间的感情。
所以乐宝儿这次出牙,她都没有告诉盛左。
但是那一天,乐宝儿因为出牙有点发烧,她不放心,便带着孩子去儿童医院检查,盛左正好在那里,他看到了,于是他便知道了这件事。
孩子长乳牙又不是长两天了便不长,这个过程还有点长,盛左因此有了经常看乐宝儿童鞋的机会和时间。
这次又是。
他们之间已经这么不正常了,乐婧不想因此而影响到乐宝儿——所以只要盛左想见乐宝儿,她都愿意让乐宝儿感受到父爱。
但是乐宝儿现在还小,不宜让人过早的知道他有盛左这么一位父亲,所以乐婧让盛左坐了一辆很普通又不显眼的车,不坐他自己那标志性强又眩目的豪车,然后把他带到了龙台山的乐宅。
乐宝儿的婴儿房里,乐宝儿正坐在他漂亮的婴儿床上咬奶嘴牙胶,他现在牙床发痒,什么都想咬。
已经七个月了,能坐的很好。
见到盛左,他立刻拍着床栏哇哇大叫:“哇呀!啊噗……啊噗……”他认识盛左,立刻向他张开了一双肉肉的小手求抱。
盛左的眼眶发热,他长的多漂亮啊!真是一个机灵又可爱,还帅气的小孩子。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坐到他的床边一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感觉胸膛里的空虚瞬间被一股热量而充满和填实!
小孩子是最能感受到谁是最喜欢和最疼爱他们的,谁对他们敷衍了事,他们其实都知道,他们不会说,但是在行为上会表现出来。
盛左见过他几次,每次都是对他无限宠溺,一副恨不得对他掏心掏肺的样子!肢体语言和他发自己内心的呵护,还有他挚爱的眼神,乐宝儿幼小的心灵也接受得到。
他此刻趴在盛左的肩膀上,一边把涎水滴在他的衣服上,一边“咿咿呀呀”的向他诉说着自己长牙的痛苦。
盛左疯狂地亲着他白嫩地小脸蛋,左右两边脸颊和他饱满的额头都亲,又诱哄道:“宝儿亲亲爸爸。”
乐宝儿于是把口水印到他的脸上,盛左要他糊左脸他便糊左脸,要他糊右脸他便糊右脸,赏脸的很……
末了,他对着盛左道:“ba……pa……”也不知是“粑”音还是“怕”音。反正类似“爸”。
盛左刹那间快喜疯了!对着随后跟着进来的乐婧难以置信地道:“他叫我爸了?1宝儿他叫我爸了?他才七个月啊!”
乐婧觉得好笑,小孩子说话哪有这么早,这实际上就是小孩儿的一个“撞口风”。
她道:“他六个月便会发这个音了,那次是横影端着他撒尿,他就那么babababa……的念了一大串,不过后来我们认真的要教他发这个音时,他又不会了,只是很少的时间会来这么一句,撞口而已,要他说话还早。”
盛左于是有点失望,又去哄乐宝儿叫爸爸,然后又伸出大手去摸他的小额头,以检查他的体温烫不烫。
但摸了一会儿,他又忧心忡忡,对乐婧道:“好像还是有一点低烧。”
乐婧道:“正常,他长牙嘛。”
小孩子出乳牙会流涎,会痒,会哭闹,偶尔还会伴有低热,这都很正常。
“长几颗了?”盛左去看小宝儿的牙。
小宝儿又不耐烦了,看到了妈妈,他要妈妈抱。他伸出一双白白胖胖的小手,哭丧着可爱的小脸向乐婧求抱,嘴里嚷嚷着。
乐婧瞪了他一眼,双手环胸,不抱。
“你抱抱他吧。”盛左见不得孩子可怜样,主动抱起乐宝儿送到乐婧的怀里。
乐婧只好无奈地伸手接住。
乐宝儿找妈妈就是为了吃奶,一回到妈妈的怀抱,顿时像只小狗儿,立刻用小爪子抓住了两只口粮,头低下去,还隔着衣服就去衔妈妈的奶头。
隔着衣服自然吃不到,他下意识的就去咬。
盛左垂着头,在一旁眼眸幽深地看着,此时正要阻止,乐婧已疼的倒吸了一口气,眼圈都红了。
她正要气哼哼地把乐宝儿塞回到盛左的怀里,不料男人长臂一伸,直接把她揽进了怀里,抱得紧紧的,嗓音沙哑地低喊:“婧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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