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盛左刚开完会,便听闻秘书报道,说他的办公室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他双手插兜,气宇轩昂地大步踏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便看到律骁身姿慵懒地交叠着修长双腿,正面无表情的坐在他柔软豪华的大沙发上。
他容貌俊美,气质高贵,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把玩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眉宇沉冷犀利,深邃浓黑的双眸里有几分深不可测。
盛左春风满面上前:“无事不登三宝殿,亲爱的的表弟你大驾光临,表哥这里蓬荜生辉,不知有何贵干?”
律骁眼风都未瞟他,冷冷地问:“你到底在干什么?为什么我的喵喵做梦会做到你?”
盛左不禁一楞,半晌才玩味的笑道:“你的老婆做梦梦到我,你应该检讨你自己的魅力,你是不是有哪里做的不好,让她失望了?”
“别太自信。”律骁云淡风轻的把手上的烟扔回到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我老婆至少还在我的怀里和我的身边,你大概还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我艹!这人白长的这么高贵优雅,金质玉相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冷血又刻薄的心脏,嘴又毒,专门捡你不爱听的说。
盛左黑着脸,坐到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把会议文件夹把办公桌上一扔,很不服气地反问:“有你这么莫名其妙的人吗?你老婆做个梦,形形色色的人都会梦到,难不成她梦到谁你就要去质问谁?无不无聊啊你?”
“不无聊,因为这个人是你。”律骁简明扼要,冷凝而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直视着他:“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正在捣鼓一些东西,神神叨叨的想把乐婧赢回来,我怕你捣鼓这些东西不干净,从而影响到乐家的女人。”
“说白了,我怕你影响到我的岳母和我家喵喵!”他冷酷地道:“你想要怎么赢回乐婧我不管,左右那是横影跟你之间的事,但是我不希望你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手段影响到乐氏和乐家的人。”
“不会有什么影响。”盛左到也供认不讳:“此前我找的人对婧婧催眠,她是自己冲破的,并非那个对她催眠的人替她解开的催眠,虽然这已经算是成功了,她很了不起!但是古语云,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找的这个催眠大师,他刚好留了一个后手。”
他未说完,律骁却已经明白了。
但是他也实话实说:“她现在已经有了横影,他们俩已有了走下去的打算,你和她之间困难重重,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你何不退一步海阔天空?”
盛左沉默了一会儿,喷鼻冷笑:“律骁,你退吗?”
律骁凝着长眉,十指相叉交握于胸,没有回答。
盛左接着咄咄逼人地问:“律骁,你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今日今时把你换做了我,悄丫头怀着你的孩子,生了你的孩子,然后她跟了别人,你……”
“闭嘴!”律骁寒冰着脸冷叱,满身肃杀之气,很显然若说话的不是他,他早一脚冷厉地下去了。
盛左对他摊着双手,惨然一笑:“你看,你连设想一下都接受不了,你却劝我退一步海阔天空?换了你是我,你未必会比我做的好,你们这些人只会说,如果我是你,我是不会任这种事情发生的;或者说,你们会事先杀了横影,然后会杜绝这种事的发生……”
他一径絮絮叨叨,愤愤不平,仿若找到了发泄口,嘴里念念有词:“可是你们怎么不想想,你们碰到的都不是乐婧!乐婧和她姐姐不同;和悄悄不同;和大多数女人不同,她就是个男人!男人!你们要把她当做男人来看,造吗?!”
“她也是一个家族的继续人,并非一般传统意义上的女人,You know what I mean?”他执拗地看着律骁。
律骁眼中若有所思,并起两根如玉的长指按额。
过了一会儿,待盛左的情绪不那么烦躁,有点平稳下来,他才淡淡地开着玩笑道:“你是想说,你喜欢上了一个男人,爱上的也是一个男人?”
盛左也缓下气来,心平气和地道:“不是,她是个很美的女人,也是个我喜欢的女人,更是我孩子的妈,只是,以前我没有意识到我是深爱着她的,我慢半拍,以前我只知道我是喜欢她的,也爱她吧,但应该不是那么深刻,也没有那么深爱,但是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发现我越来越离不开她了,所以我不想放弃,该做的努力我都会努力。”
“至于横影,这个有点扎心……”他说到这里,沉沉而又郁闷地吐了一口气:“不过我会处理好的,我虽然心里很是在意,恨不得将横影除之而后快,但是……”
他又停顿了一下:“但是我在认识她之前也挺乱的,一晚上找两三个女人的事情也做过,并非什么洁身自好的好男人,也是在和她一起后才慢慢收的心,可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却还是个处女!所以我既然跟她走到了这一步,我也只能当做我重新慢慢认识她,再想法子把她从横影的手里夺过来,我只能当她是一个有男朋友的女人或者离异了的女人来对待,然后和她重新开始。”
这情况也很无奈,律骁大致也懂了他的意思,情到深处无怨尤吧!既然不能没有那个人,非那个人不可,有些情况也只能忍,或者说往宽处想。
何况盛左在认识乐婧以前也有很多女人,在性方面也不是那么保守,也不是很在乎外面的人看法——他乱的时候也很乱。
律骁觉得,他高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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