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连华故作玄虚地把手表摘下来放在旋转玻璃上说:“瞧你这话说得,这就是一块手表而已,不值什么钱。”
拜金女把手表转到自己面前,借着灯光细细打量:“哎哟,沈校草,这还叫不值什么钱啊?这块劳力士得上万吧!瞧这闪闪发光的钻石,瞧这做工,啧啧,你的谦虚还真是没变过!”
在坐的都是沈连华精心挑选的同学,不是过得十分落魄就是在底层拼命打工的小白领,一听这么一块小手表就得过万,均是咋舌瞪眼。
“校草这日子看来是过得非一般的好啊!”
“在大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沈校草能力非凡,果然,瞧人家这日子还真是和我们不在一个层次的!”
“那也是人家的实力,我们呐还差的远呢!”
“这不废话吗?咱们还在办公室受气做着端茶递水的苦差,人沈校草就已经是言旗地产的总裁了,能比吗?”
“言、言旗地产的总裁?我靠,厉害了我的校草哥!”
得知沈连华是言旗总裁以后,饭桌上各种阿谀奉承的语句更是层出不穷,宋佳微左耳进右耳出,完全跟个事外人似的,拿起筷子夹着前菜填肚子。
沈连华嘴上谦虚地推着他们的奉承,心里却是很受用,只是看着宋佳微丝毫不受反应地吃着东西,不悦地皱起眉头。
这个宋佳微,还真是和别人不一样。
薛辛安心里冷哼地鄙夷着沈连华,按亮桌面上的手机看着秘书汇报情况,装作无意地说道:“所以说,这人长得好,不如嫁得好,嫁个豪门都不知道少拼多少年了!”
一句话,将热火朝天的气氛顿时冻结了,他抬头望着沈连华铁青的脸色,以及众人略显尴尬的嘴脸,摆摆手说道:“你们别误会啊,我就随口一说,可不是说你们的沈校草。”
宋佳微强忍住心中的笑意,心想这薛辛安还是没有变,说话直肠直肚从不拐弯抹角。
可不是说你们的沈校草。
这一句话完全发挥了欲盖弥彰的作用,让所有人的目光纷纷投向沈连华。
薛辛安又说道:“沈总裁,我这不是含沙射影,自是说了下当今社会现状,你还不会生气了吧?我看我就不说话了,你们继续聊,我听着。”
好吧,这回是画龙点睛的作用了。
沈连华紧张地望了眼宋佳微,后者则抽搐着嘴角猛塞前菜,否则当真要笑出声来。
“辛安说得对,现在不乏有些为了钱而嫁入豪门的拜金女,但这也是很正常的社会现象,养一个孩子太难了,你们是不知道,自从生了连儿以后我压力大了不少,也就慢慢能理解她们的想法了。”
沈连华很是巧妙地把这个锅丢给拜金女这一种人,头脑灵活得让宋佳微真想拍手称好。
不愧是老狐狸。
“倒是我们以前不起眼的辛安,现在可是易安地产的法定持有人、章家大少爷聘任的总裁,比起你,我可不算什么,能给章家大少爷做事,那是至高无上的荣幸。”沈连华又把话题抛给薛辛安,试图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刚才那段话里转移出来。
薛辛安早就和章竟泽说过今晚的聚会,他也是章竟泽安排在聚会里保护宋佳微的,章竟泽踩到了沈连华会因为公司的事和薛辛安开怼,来之前已经把沈连华可能会说的话给薛辛安说了一遍,并且教他该如何回击。
于是薛辛安便按照章竟泽教的说:“沈总裁太高看我了,凭我自己的拼搏,跟已经是言旗地产的总裁兼最大董事长是无法相媲的。”
众人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着的火药味,十分默契地保持缄默。
这时候谁开口就真是自己撞枪口上去。
宋佳微一听薛辛安这话心里就明白了大半,他肯定是和章竟泽串通一气了,能说出这么毒舌话语的人,除了章竟泽以外她找不出第二个来。
于是她也当起了观众,冷眼旁观章竟泽教出来的徒弟能学到他多少功力。
薛辛安的话令沈连华有些挂不住,他每一个字眼都在嘲讽沈连华嫁给了宋家,嫁给了言旗,看着众人或是探究或是冷笑的嘴脸,沈连华却也不好发作。
“瞧你谦虚的。”他再次试图转移话题:“上次发布会你还真叫我眼前一亮,城南那块地皮你能想到做商品房,也真是费了不少心思。”
“比起沈总裁的手段就是九牛一毛,我也是随便做做的,还得谢谢沈总裁的高抬贵手,没有和我抢城南地皮,不然易安可就没有这个一跃成名的机会了,沈总裁果然乐于栽培新人,辛安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说着薛辛安就真的端起茶杯起身,端端正正地敬他。
乐于栽培新人,说得好听,实际上内里的意思谁都听得出来,不就是在城南地皮上被薛辛安将了一军嘛!
这下沈连华是彻底说不出话来了,本就被薛辛安弄得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现在他这么一说,沈连华颜面尽失。
宋佳微对章竟泽更是仰慕膜拜了,还真是毒舌鼻祖,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气死人不偿命的。
沈连华只好铁青着脸挥挥手说:“各位等我和佳微等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服务员,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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