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皇上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别的原因,总之从荣莲落胎那日后,皇上便没再去过茗萃宫,而奇怪的是,荣莲也没有主动来见皇上,整日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见。宫娥太监没隐隐嗅到了一丝的不寻常,再经过几日的观察,这才肯定他们的主子似乎失宠了,在宫里这个地方,想来是踩低捧高,主子失势,下人们自然也怠慢了很多,为此,喜儿和那些宫娥太监不知争
吵了多少次,每次都吵的面红耳赤,荣莲看在眼里,直接杖毙了挑事的那些人。
之后,茗萃宫安静了一些时日,荣莲依旧整日呆在屋子里。
这日,青裳来报,说白冲递了帖子想要见见白韶华,白韶华倒也是蛮诧异的,除了孩子满月那日他来过之后,已经很久没来瑾王府了,今儿个,怎么突然想着来了?
吩咐青裳去将人请了进来,又让文月舒月奉上茶水点心,待白冲坐下后,白韶华也没客套,直接开门见山问道:“父亲,怎么想起在今日来瑾王府?是有什么事情吗?”闻言,白冲并没有着急的开口,他盯着白韶华看了很久,直把白韶华看得心里发毛,最后才长叹一口气,话语中,破天荒的带了一丝歉意:“韶儿,以前是我这个做爹的疏忽了,害你吃了这么多的苦,如今
看来,我所有孩子当中,就只有你最省心。”
白韶华拧了拧眉心,白冲一来就说这样的话,到底是为何?
“父亲何出此言?”葱白指尖摸了摸茶盏外壁,感受着茶水所带来的温度:“父亲,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情,不妨和女儿说说,说不定我能为父亲解忧。”
“不用了,这件事谁也帮不了。”白冲摆了摆手,一向精明的眼底竟浮现出少许的疲惫:“为父明日便会离开京城,临走前想来看看我的两个外孙。”
白冲要离开京城?去哪儿?
白韶华心里诧异极了,回过神后,忙唤人将两个孩子抱来,而白冲紧紧的抱着两个孩子,在他低下头的瞬间,白韶华明显看到白冲略显浑浊的眼底分明有泪花闪现……瞳仁动了动,白韶华抿抿唇,不知为何,这一刻,心里竟也跟着难受了起来,她望着白冲,才发现白冲两鬓已然生出了许多的白发,精神也不似从前那般健硕,比起满月宴那天,这才短短的一两个月没见
,白冲就好似苍老了许多……白冲并不知道白韶华一直在望着自己,也不知道她此时心里的感受,抱着琨哥儿霖哥儿亲了又亲,抱了又抱,最后,将两块做工精细,款式一模一样的长命锁分别给两兄弟戴在脖子上,眼底充满了慈爱:“
琨哥儿霖哥儿一人一个,正好。”
白韶华看了眼长命锁,赤金打造,尤其长命锁中间镶嵌着一颗拇指大的夜明珠,十分的贵重奢华,想来白冲废了心思挑选礼物的,替孩子谢过后,白韶华才疑惑的问道:“父亲为何突然离开京城?”
闻言,白冲长叹一口气,他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啊:“还不是因为我那个逆子,君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您是说赐婚的事情?”这件事白韶华有所耳闻,当初在得知皇上将吏部侍郎家的张鸢赐给白君华时,白韶华不厚道的笑了笑,原来,这皇上这么腹黑,给白君华摆了这么一道!“是啊,他和珍淑,哦不,现在是珍妃娘娘了,他们勾结在一起,竟妄想算计皇上,皇上没有治罪已经是法外开恩了,不然,我白们一族怕早已成为了阶下囚。”说完,白冲突然站起身,拱手真挚的说道:“
君儿不懂事散播谣言,重伤瑾王府和王爷,对此我深感抱歉。”“这些都过去了,好在王爷没事,我也不会再追究下去。”白韶华笑了笑,她性子虽说是瑕疵必报,本来这件事让瑾王府遭受无妄之灾,她肯定是要找回场子的,但昨儿个她听到了一个好消息,所以,便决
定打消了报复白君华的计划。
红唇勾了勾,白韶华望着白冲,浅浅笑开,嘴里的话却是极有深意:“父亲还不知道吧,珍妃娘娘不幸小产了,皇上心痛不已,这才晋珍淑仪为珍妃,算是慰藉失子之痛。”“珍妃小产了?”这个事儿白冲真的不知道,因为皇上给的期限很短,所以这几日白冲都在府里处理事情,他要在南下之前将手头上的事情全部做好然后交接,还有百年后娶亲一事,他也要交代于氏,这几
日他忙得脚不沾地的,倒真的没听说这个事。“应该没错。”这件事是青裳打探得来的,对外版本是这么说的,但白韶华清楚,荣莲小产,肯定是皇上的意思,要知道,前脚刚传出荣莲和荣千钰的流言蜚语,后脚便诊断出荣莲怀有身孕,皇上又是个多
疑的性子,哪怕他知道孩子不可能是荣千钰的,但心里始终有根刺横在那儿,不去想没事儿,但一触及便无法忘却!
与其终日耿耿于怀,还不如趁早解决。这些都是白韶华猜测的,但她肯定,自己的猜测八九不离十,不然,为何在荣千钰安全回来后没几天,荣莲就骤然小产了呢?其实,计谋最深的是皇上,连自己亲骨肉都都能下得去手,白韶华真的是望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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