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一天,根本没有人打电话来勒索岑曼,后来我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带着岑曼回到我们住的地方,家里有老妈和元媛照顾她,得空的我,在第二天晚上马不停蹄地赶去酒店会见旬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借口,也很纠结要不要把视频的事情告诉他。
“叩叩。”敲门的时候还在脑中盘算解释的话,如果实在不行就用美人计好了。
“岑姐?”没有把旬一的房门敲开,反而将住在隔壁的沈薇薇勾了出来。
“沈小姐?”我尴尬地退后一步,张着嘴又要想其他借口。
“你找旬一吗?”
“那个,他上次问我能不能做男人的服装,后来我跟我的团队商量了一下,可以做。”支吾的解释希望能蒙混过关。
沈薇薇半信半疑一笑,“这种小事还要你亲自跑一趟?不过你来晚了,今天上午,旬一接到家里的电话,然后就急急忙忙地坐飞机回去了。”
“他家里出事了吗?”我心里一急。
沈薇薇蹙眉睇着我,犹豫地说:“我不太清楚,旬一也不肯跟我说,不过,岑姐跟旬一很熟吗?”
“这个,我,还好,不算太熟。”她突然这么问,我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沈薇薇凝神片刻,之后说会帮我在电话里面转达。扑了个空的我心里有股莫名的失落,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好像又回到五年前的生活,心里又开始不平静,身边的事情蠢蠢欲动,像是要发生点什么。
为了跟江家撇干净,这五年我都没有主动联系过江家,但是我还是没有忘记那个座机号码,打过去询问一下会不会太唐突了?我回到家里,一直很犹豫地捏着手机。
“怎么又趴在窗台上面?”元媛斥责念念的时候,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而我也因为念念的反常,不由自主地靠近窗边。
从窗前望出去,的确能看到巷子里靠近我家大门外面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这是附近邻居的车?不太像。这一带都是老城区的房屋,住的多数是上班族基层人员或者老人,这两种人显然是不会有能力拥有这辆车。
我开始留意这辆车的出没,但凡我在家,它就肯定停在巷子里,之后我出门坐着出租,从出租车的反光镜看到后面就是跟着那辆面包车。
我心里咯噔一沉,回头从车后窗张望,面包车不缓不急地跟着出租车,我半道突然下车,步行在街上的时候,面包车也就在我身后开得极慢。
直觉告诉我,我可能被人盯上了。是什么时候开始被人盯上?从念念第一次说起这辆车到今天,已经有一个星期。或许不止一个星期,甚至更久,难道五年都被人盯着生活?那不可能,想想都后怕。
“铃铃铃……”我在路上慌慌张张地走着,忽然手机响了。
“喂?”
“姐,他又发邮件过来,说要我准备五十万,到时候会联系我。”
五十万?真是狮子大开口,我身上的积蓄能拿出五万现金都已经很不错了。与岑曼在电话里面商量的时候,身后那辆面包车突然加快车速,从我身边驶过,过了前面路口的红绿灯也就消失无影无踪。
“姐?姐,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曼曼,我现在回来。”挂了电话,我叫了计程车又再次返回家中,在车上,我时不时朝后张望,看看是不是还有面包车跟随我返回,但好几次都没有看到了,可能是凑巧吧?是凑巧吗?又不敢确定。
这件事关系到岑曼的声誉,加上我不想惊动家里的老人和小孩,于是返回去我还是关上房门,单独与岑曼商量对策。
邮件我看过了,发过来的视频很短,只是这回多附加了一行字,就是勒索五十万。
“我们哪有那么多钱?还是报警吧。”我拉着岑曼,安抚道,“你想啊,这种人是无底洞,就算我们凑够五十万,保不齐他还有下次的五十万。”
“不行,不行啊。”岑曼抽回手,急得直跳脚,“敢情这视频不是关于你的,所以你说得轻松,报了警只会让更多人知道,就算抓住那个勒索的人,可我的声誉还是没了。”
“曼曼,我发现这件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说不定我们早就被人盯上了。”我语重心长地劝道。
“叩叩。”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吓得我和岑曼心惊肉跳。
“喂,你们两个家伙躲在房里搞什么鬼?”元媛试着转动门把,她以为门没锁。
我吁了一口气,岑曼背过去赶紧擦干净泪水,等到差不多后,我再去开门,元媛叉着腰站在门口,不解地皱起眉头:“一家人的,干嘛还要关着门说话?”
“可能刚才关门的时候不小心锁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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