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明天接江烨出院。”
“你是不是又跟杨文华谈了什么交易?”
“不关你事。”我准备推门进入,江旬一猛地抓住我的手臂,我奋力挣脱,怒斥,“你说过的,这不关你的事,你不要插手。”
“我也说过,不要相信杨文华。”
“那你呢?”我扭头瞪视,毫不客气地质问,“我应该相信你吗?你分明知道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是你哥,你故意不恢复那段视频,想给你哥掩饰什么?有什么好掩饰的?我早已经知道他和梁子柏的私情,在你心目中,你大哥比什么人都要重要,你参与我的调查无非就是想看看我会不会威胁到你哥。”
感觉对方松了力量,于是我用力一甩,甩开江旬一的手。
“岑楠坐在沙发上,他看着我,对我说……”江旬一垂下手,神情沉着,“他说,我姐是个执着的人,也是一个很笨的女人,所以一直受伤。”
“你才笨。”我赌气地别过脸。
“如果有一天我发生了什么,请你,也就是我,带她离开这里。”江旬一愁云淡淡地皱起剑眉,“我想,当时的岑楠已经有了自杀的念头,而他找不到可以相信的人,我是他身边唯一认识的人,他将你交给我,他不想你调查下去,他想你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我平息了怒气,苦笑说道:“他毕竟是我弟,他死了,永远离开了我。”
“我承认,刻意没有恢复那段视频是不想你知道戴面具的男人就是我哥,但是参与你的调查,一定跟大哥无关。”
“旬一,我还是很谢谢你,不过……”我匆匆地抹去眼泪,转身又道,“我真心不希望你牵扯进来,我会有分寸,也会保护自己。”
江旬一不屑一笑,抿着薄唇,不可一世地说:“如果女人能保护自己,那要男人干什么?”
他的一句话噎得我无力反击,好像话粗理不粗。
“叩叩。”杨文华忽然出现,他故意敲了敲开启的房门,好引起我们的注意,“两位谈得如何?不知道岑小姐是否有空?”
我看着江旬一,示意他先出去,虽然不情愿,但是旬一也清楚他已经没办法阻止我继续调查的脚步,只有他退一步,我才能心平气和地跟他继续好好谈一谈。
杨文华关上房门,慢条斯理地拿出自己的文件袋,我坐在房间的沙发上,他也顺势坐在我身边,我盯着文件袋,他故意挪到一旁,歪着头观察我。
“刚才你和旬一谈什么谈得这么起劲?”
我挑眉转动眼珠子,睇着他,谨慎地说:“你问我一个问题,同时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呵哈,我说小绘,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知道跟叔叔讨价还价。”杨文华奸猾地笑着。
“杨叔叔教的,我不想学都不成。”
“哎呀,所以我说,江烨如果安安分分地跟你处下去,也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事了。”杨文华一副心力交瘁的样子叹息,“我跟你妈谈过,她的想法,我还是十分认同的。”
说着,杨文华从文件袋里面掏出那份资料,他拿起其中一张资料对我说:“这是凌非的资料,我动用了不少人脉,好不容易查到有这么一号人物。”
我伸手的同时,他躲开了,顺便将桌上另一份文件递给我,“想拿到凌非的资料,就必须签了这份协议。”
我接了文件,低头一看,惊呼:“生子协议?”
匆忙看了一下协议内容,大致上要求我要在一年之内为江家生下一子,否则我将赔偿江家的损失,并且是五百万现金。
“你,你们……”我扔了文件,杨文华冷厉地盯着我,“听了你妈跟我说的事情,我发现你这小丫头真是越来越精明,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别怪叔叔,毕竟江老爷子当初的计划也是希望你能为江家传宗接代。”
江家还是不死心,依旧只是把我当作传宗接代的工具,羞辱感令我止不住眼泪。
“这个凌非的确有问题,我刚开始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调查他,后来我听人说,他的劣迹的确不少,还记得梁子柏在红砖厂的画室吗?”杨文华引/诱我,切齿地啐道,“就是他,就是这个凌非找人砸了画室,还打伤了江烨。”
又是凌非?我心里咯噔一沉,这算是意外得知的真相,然而这件事却在无形中,又将凌非和梁子柏扯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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