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道,“我才说到正题,你莫打岔!我是说……我是恰好看到了丽蓝……是个生意场上的人,人拿得出手又见过许多的世面,若是能跟着我大哥出去谈生意,敢保那些大买卖有一份儿算一份儿,一份也黄不了!”
他偷看大嫂,大嫂显然被自己的话气到了、脸也黑沉下来,不过她碍于其他人在场,又不能发作、放泼,但眼眶里已有了亮光。
谢大点到即止,“大嫂莫怪,我是想到说到、没什么考虑,不过这真是个好主意!大嫂也不必担心将来没地位——大家亲上加亲,总归放心。”
谢广呵呵笑着道,“兄弟你太……太唐突!从长计议的事情,是在这里胡说的么?再说,你也不问问丽蓝的意思就敢乱说,连我都叫你惊到了!”
谢二嫂一听便作起了壁上观,真正让谢大的话惊到的是谢金莲和丽容两个,当然还有丽蓝。
谢金莲又急又气,知道大哥的老毛病又犯了,尤其二哥当着丽容、丽蓝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那就太过的大胆了。有心想发作,当着这么多的人、又怕丽蓝不得劲儿,因而极力地忍着。
丽容也气到了,她一直认为像姐姐丽蓝这样的人,没几个人是她看得上的。谢广再有钱,他那副德性也不会入了姐姐的眼。
但毕竟谢广、谢大是谢金莲的兄长,自己此时为姐姐出头不合适。她又怕谢大嫂不管不顾地发作起来,大家闹到不能收场,因而竟然也一句话都说不出。
李婉清和邓玉珑一时间也愣住,不知说些什么好。
随着谢大的话音、酒桌上迅速而至的尴尬气氛一下子让众人失语,谢大也紧张起来。只有高峪连忙起身倒酒,“二哥,你真是性情中人,我记得交河县的刘县令就这样说过你,来来来,不笑不热闹,我们再来一杯!”
谢大的肋下被谢二嫂恶狠狠地拧了一把、也不松开,他强带着笑脸看丽蓝,“玩笑罢了,玩笑罢了,在牧场村,凡是有些姿色的,高都督我那妹夫不发话,哪个敢真动心思!不怕他鞭子么?”
丽蓝邻着谢大嫂而坐、一直在桌下握着谢大嫂的手,她不能让谢大嫂发作起来,自己也不能,多年的生意场使她知道和气生财的道理。
在场的都是高峻的亲友,也许今天一闹,在牧场村最没法子呆下去的就是自己了。
她笑笑说,“我知道谢大哥与大嫂都是个热心肠,在好多事情上都帮了妹子不少忙,今天二哥的玩笑也不是不可以,”
她捏捏大嫂的手又道,“若是大哥二哥有什么大生意在牧场村要谈,需要我这个做亲戚的陪两场酒,我怎好不到场?但让我去西州、柳中就不成了,我也是有大买卖的啊!”
谢二嫂手上再加把劲儿,谢大痛不可禁,不由自主地连声叫道,“啊!啊!我就是这个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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