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紫沫的眼神一下就黯淡下来,沈焕看着她眼里的暗色,一双眸也沉了沉。
他似乎跟她之间,已经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是真的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一时意气用事,利用云婷婷深深的伤害了她。
可是,如今在后悔,也于事无补。他只希望,安紫沫能过的开开心心幸福就好了。
没过多久,宁靖洵就从外面走了进来。他脸色有些阴郁之色,墨眸凝视着她的眼,“我有点事要先离开一会,等我忙完了就会过来。有什么事的话记得给我打电话。”
安紫沫有些想笑,他有事要离开,除了林静姝以外,他还会为谁这么着急。
心里有些怒意,她别扭的转过头,也不看他,冷漠的不想跟他说话。
宁靖洵尴尬的扯着唇笑了笑,虽然如今他很不想沈焕这个男人守在她的身边。可是他自己有要事要赶回家一趟,这里也只能让沈焕守着才让他放心。
于是,他朝着沈焕开口,“小沫麻烦你了,我一会就回来。”
“这里有我,小沫不会有事的。”沈焕应了下来。
安紫沫赌气的低垂着头,心里闷闷不乐。她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离去的身影,不由的盯着他离开的方向有些失神。
宁家。
气氛有些冷滞,偌大的别墅里,似乎都还残留着烽火烟硝的气息。
屋子里坐着的几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像似在赌气的别转过自己的头,都不肯主动的跟人服输。
宁靖洵一走进,他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异样。
坐在宁斐江身旁的女人,一见到宁靖洵进来,身体不由的往旁边挪了挪。
宁斐江察觉到了林静姝的动作,大手一捞,就将她给带着紧紧扣在了自己的怀中。
她皱了皱眉头,腰上被男人的大手给掐的生疼。她却不能叫出声,只是泪眼汪汪的一双大眼,深深的凝视着从门口处走进来的男人。
宁靖洵的视线从她的脸上掠过,看到她微蹙的眉头和泪光闪闪的眼泪,眼眸里的神色,下意识的就凝了几分的沉冷。
“打电话叫我回来到底是什么事?”宁靖洵看着家里的几人,面无表情。
从他走进屋,宁靖洵就没开口叫宁敬业一声,他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
“你爷爷他今天突然叫人来立了遗嘱,他老人家将手中的财产进行了划分。你们两个是当事人,所以我才把你们叫回来。”
宁靖洵一听,神色微微一黯。
宁靖业拿出了两份遗嘱,分别让人递给了宁靖洵和宁斐江,“他手中的不动产是你们兄弟两人平分,他手中的拥有的股权基金债卷等,四六分,分别留给宁斐江和宁靖洵。你们两人看看,要是没有什么问题就签个字,然后找个时间去办理相关的手续。”
“不行!绝对不行!凭什么宁靖洵是六,斐江是四!北竟医院都是交给了宁靖洵在打理,现在居然还想要把制药公司都留给他。当初可是说好了宁靖洵去北竟医院后,宁家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了。现在你们这是想要出尔反尔了。我不同意,不同意!”
宁靖业的话刚落,宁夫人就激动的站起身来反抗。
“这是老爷子的意思,他手里的财产是他的,我无权做主。”宁靖业很是平淡的回了一句。
“我不管这些!宁靖业,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宁靖洵去北竟医院,从此以后他的一切都跟宁家在也没有瓜葛了。现在又回来争夺制药公司,他还有北竟医院。而斐江呢,你看看他,他现在不过就是在制药公司里上班,如今还要被你们分给宁靖洵。同样是你儿子,你怎么就如此不公平!”
宁夫人激动的挥舞着双手,她激动的竟然是涨红了一张脸。
宁靖洵听着宁敬业跟着那个女人的争吵,却是有些可笑。
他竟然不知道,当初他去接手北竟医院,竟然还背着自己有如此的交换条件。
他现在是拥有了北竟医院,所以宁家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了?
听着宁夫人在那大吼大闹的指责哭诉,宁靖洵脸色阴沉。他冷眼,看着宁敬业跟宁夫人的口舌之争,有些讽刺的勾起了唇角。
“我什么时候不公平了!你要开个什么美容公司,我不是也投资给你了?是你自己没本事经营好!宁斐江,整天都是吊儿郎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他心情好了就去制药公司转一转,心情不好一周都找不到个人影。你说,就他那个样子,我能放心把一切都交给他?!再说了,靖洵也是我的儿子,留给他东西又怎么了!当初可是你自己说的,跟着我不要求任何东西。现在你这是要反悔打自己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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