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清清冷冷,似乎都没有了一丝温暖。顾瑾虞坐在沙发上,看着这空荡的没有生机的房间,觉得就像是被囚困于牢中的金丝雀。
她抱着自己,瑟缩的跌在沙发上。脑子里全是男人在临走之前的愤怒,仿佛化作了一头凶狠的野兽,那一双阴冷的眸子里,都散发着幽森的狠意。
他恼怒的将家里可客厅上的东西摔落在地,然后负气的摔门离开。她看着她还不犹豫的离去,如同被剪断了线的风筝,一下就飘在空中没有了方向感。
这就是她的男人,她千方百计想要嫁给的男人。她没想到,就算是他不喜欢自己,至少他也会看在自己肚子里孩子的份上,会对自己好一点。
只是,这才多久,他就重新找了女人,还招摇显摆的昭告了全天下,唯恐所有人都不知晓他黎司爵有多少女人前仆后继。
黎司爵发了一场大怒,最后摔门离开。坐在车上,烦躁摸出一支烟,刚准备点燃,就听到手机响起了一阵特殊的铃声。
那铃声是特意为云汐设置的,当他听到这首铃声,他极其烦躁的皱起了自己的眉头。
“司爵,你现在在哪儿啊,你今晚不过来吗?我想你了。”
电话刚接通,那边就传来了云汐娇柔软软的细腻嗓音。明明是柔和的沁人心脾般的软糯,黎司爵却是觉得异常的让人厌恶焦躁。
他指尖捏着香烟,微眯着眼看向漆黑的夜色中,眸色寒凉,“今晚要为慕晋萧举行脱单派对,不要等我了。”
说完,他就迅速的挂断了电话。脑子里,不由的浮现出女人斜靠在门边,风情旖旎的笑着对自己说着离婚的画面。
心口处就像鸡啄米似的,一下一下的啄在他的心尖上。
包厢里,暗色的灯光隐隐绰绰,显得格外的有些暧昧不清。慕晋萧将手中的一大杯酒灌下,这才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这都什么时候了,黎司爵怎么还没过来。说什么要我们陪他喝酒,结果倒好,他自己还没来。不会是醉倒在温柔乡爬不起来了吧。”
宁靖洵凝了他一眼,“你们一个个的都为了一个女人要死不活的,你说这女人有什么好。哪有我们几个大男人在一块时自由自在,想想我们以前在一块时……”
宁靖洵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男人刀锋的眼神扫射的不敢在继续说下去。
“宁靖洵,你是不是弯了。要不找个男人试试,听说这里的牛郎也出柜的。要不哥给你找个来试试。”
“老子是直的,直的你懂不懂!”宁靖洵被慕晋萧这么毫不留情的一番质疑,他立即就叫嚣着哼了哼。
视线一下就落在了他的小腹下方,慕晋萧嘴角里的笑意颇有几分的嘲弄和讥诮。
宁靖洵一下就恼怒的站起身,怒目瞪着他,“老子可是正宗的直男,直起来吓死你。”
包厢的门就在这时“哐当”一声被人给踹开,黎司爵如风般卷了进来,坐在沙发上,拿起酒杯就给自己添满,仰头,一口气就灌了下腹。
一杯接着一杯,黎司爵一下就接连的灌了三杯。脸上阴沉的脸色,始终都没有一丝的缓和。
“喂,你怎么了?该不会是后院起火,燃烧的你骨头都快烧焦了吧。”见着他这副阴森森的冷厉样,慕晋萧不由的打趣了他一句,“你那个新包养的小情人不错嘛,跟着傅薇薇倒是有几分的相似。看来你还真是对傅女神念念不忘,就算死了,你还是一往情深,真是感动得我稀里哗啦。”
宁靖洵听着慕晋萧的话,不由的也来了兴趣,“你真打算跟那个狐狸精在一块了,你这个人渣啊。可怜我们的小鱼儿肚子里还怀着你的种,却眼睁睁的看着你出轨,真是瞎了她的眼啊。”
“要是我是小鱼儿,我就把肚子里的种给做了,然后在包养几个小鲜肉。人生啊,简直是风生水起,这过的才叫爽啊。”
看着男人脸上的怒色,宁靖洵不怕死的继续挑拨离间。
听到两个人还在这火上浇油,黎司爵越发的心烦,又猛灌了自己一杯酒,这才皱起了眉,看向两个男人。
“你既然这么羡慕,要不我把那女人送给你收了算你替天行道行不行。”黎司爵不耐烦的看着宁靖洵。
慕晋萧也收起了顽劣的笑意,严肃的看着他,“听你这话,难道那女人有问题?”
“不止有问题,简直是让人不可捉摸。这个云汐她现在这张脸整过容,宁靖洵是医生,只要仔细看她那张脸就知道整过。你说傅薇薇突然一死,紧接着就有一长相相似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你说这难道不奇怪。”
黎司爵勾着自己的薄唇,眼底灰色阴霾,“之前我只是怀疑,今晚上我带她回了黎家。没想着我妈竟然一见钟情般的对她喜爱至极。她心里一心只承认傅薇薇,可是傅薇薇才死了一个多月,她见着我带了一名与傅薇薇相似的女人回去,竟然没有大哭大怒的悲伤痛苦,竟然是喜笑颜开。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就像是相识多年的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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