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春打开青年人留下的塑料袋,里边装的是昨天被林月没收的手机。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会心一笑。整整一天,眼光灿烂,空气干冷。徐小春在诊所接待了四位病人,抛开装病的那个人,剩下的两个老太太是普通的嗓子咳嗽,一个老头是穿多了上火。当天晚上,徐小春的手机又收到一条奇怪的信息,“我知道你中午吃的是小米饭,一天接待了四个病号!其中一个是骗子。”徐小春看完信息,还是没有理会。他觉得这肯定是那个蹲墙根的老头的恶作剧。蹲墙根的这些老头,比那些跳广场舞的大婶们孤独多了,首先,他们年纪都七十以上,腿脚已经不再利索,无法和那些在公园写地书,跳广场舞的大叔大婶们比,只是有些老头还能与时俱进,学会了摆弄智能手机,什么上网啊,聊天啊,都会玩。他们害怕过了今天就没了明天,内心渴望找个地方,和年纪相仿,情况相似的人一起待会,晒晒太阳,说说话。徐小春明白,他们不想被人打搅,他认为这些老头们在自己诊所外面蹲蹲墙根,晒晒太阳,是自己莫大的荣誉。徐小春当然不会让那些老头们真的蹲墙根的,他找来两张沙发,几把椅子,摆在墙下。
这几天,徐小春的一举一动,好想被人掌握了一样。每天晚上,他都会收到一条奇怪的短信,寥寥数字,却把他一天都做了那些事情,统统猜对。徐小春忍不住好奇心,他回了条信息,“你是谁啊?诊所外边蹲墙根的大爷吧?”一分钟之后,对方回了信息,只有一个字“错!”徐小春发信息问,“那你是谁啊?天天盯着我干啥?”对方回信说,“不告诉你。”徐小春想了想,觉得搞恶作剧的家伙,他觉得对方太无聊了,回信说,“有问题你可以找我来啊,悄悄盯着我有啥劲呢。”过了十来分钟,徐小春收到对方的回信,“哈哈,生气啦?我觉得有劲。等着吧,我早晚会上门找你的。”徐小春看完信息,不再理会。每天晚上,徐小春总会翻找医书,寻找着关于治疗“香妃”的医案,他发现 “香妃”病并不是很难治,有的竟然几剂药下去就好了。
新的一天,雾霾严重,两米之内,勉强能分辨出物体。达万地产大楼隐身在雾霾里,林月正在她的办公室里和牛芳蕊商量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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