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禅大师,灰森林的事,以当时有少女被采花贼所引发。那么,此事我们就此说起。”
开口的是唐老,灼灼的目光中如欲洞烧一切,一字一句地问道。
现在的唐老,对灰森林中发生的一切,已是了若指掌。以他在整个蓬莱山的掌控,要想知道一切,他能不可以?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连忙站了起来,躬身行礼道:“说到此事,本是子虚乌有,是有人利用当时看到的影像,故意把误会引向了别的方向,目的就在于让当时的张横是个采花贼。”
事情既然已搬到了台面来讲,也就没有什么可顾忌。净禅大师把一些已排出此事的重要人物没有再透露外,其他如张横等,全部摊开了牌来。
“嗯,大师所言不错,老头儿已暗中调查此事,事实确实如此。”
唐老颌首,他也是第一次慎重其事地为此事做出第一个决定。
“恭请唐老为此定夺。”
净禅大师一脸肃然:“我华夏一直以来,淫为万恶之首。所以都把虏掠妇女,奸掠之辈列为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恶小消。”
说到这里,净禅大师眼眸一凝:“为此,老纳以为,借淫事而犯事者,当与之同罪。”
“阿!”
场中一片暗呼,所有人的目光偷偷地望向了冯德润。
现在大家都看出来了,场中真正要对付冯德润的人是谁,原来就是因为当前在灰森林底净禅大师曾在言语上得罪过他。
只是,众人却那里知道,因为那仅仅是小意思,最主要的是张横本就与冯家结了仇,这次冯慧敏死在地底,也是张横的原故。
如果这次放了冯德润,只怕张横永远没有机会能走出蓬莱之境。
不是吗?以冯家传承千年的底蕴,如果集中所有力量,那里能让张横在小小的蓬莱逃出境去?
所以,迫不得以,在知道了张横和冯家的关系后,净禅大师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嗯!”
唐老微微颌首:“本来,此事这样做非常的合适。只不过,念在冯家也是辛苦多年,为昆吾宫更是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如果就此寒了诸位之心,也是不适当。”
“所以!”
唐老似乎是与旁边某位老人交流了一下,这才继续道:“为此,活罪不免,死罪难免,此次就由老夫出手,在昆吾宫为他设三十年禁区。至于冯家,从此后,家属等级降级,福利和待遇等相应降级。”
“是!”
旁边一名记事的执事连忙恭身道,并把他所说的话,记在了其中。
场上不禁发出吁吁声,许多人摇头微叹,就算与冯德润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关系。看到此刻他的下场,也不由为他悲哀。
要知道,看似一个家属降级,家族又被削了级,看起来似乎没什么。
但是,自玄门成立至今,弄到整个家族这副悲惨模样的,却还真只有冯家。
家族的天王等称号,代表的是他的荣誉。至于多年积累的家属级别,自然也是整个家族的荣光。每年能从各大盟各大势力中,分取到多少的利益,全是在这些积累上。
如果与普通人一样,光靠冯家世俗的那点收入,如何能支撑海量的修练资源?
这也就是说,如今的冯家,已影响到了他们家最后的发展。以这样的形势下去,冯家最终被划入最底流的那些不入流的层次。这无疑是对冯家雪中洒霜。
更要命的是:冯德润被囚禁后,冯家最无高手,已是到了被人随手欺负的程度。经此一遭,冯将必然流失无数的良才。从此冯家那里还是玄门中人人敬仰的冯家,说不定就是什么阿三阿狗家了。
望着黯然被押走的冯德润,净禅大师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忍。对于他来说,与冯家原本无怨无仇。但是为了张横,却不得不推上这一手,才导至了现在的结果。
事到如今,这也只能说是天意了。
张横默默地向他望来,眼眸里满满的都是感激。他自然知道,这次有这样的收场,全是看在净禅大师身上。不过,以两人的交情,什么感激的话也不用说,一切都在不言中。
“严老,诸老!”
终于,严老太和李超凡两人,从人群中站了起来,目光望向了台上四人:“采花之事已解,那我家孔儿和严儿之事又该如何?”
“阿弥佗佛!”
净禅大师不得不开口道:“此事说来仍是与我有关,而且,当时是迫不在以,老纳也是不得以才为之。”
“什么?此事又不得以要为之,难道我家孔儿和严儿就该死在里吗?”
严老太尖锐的声音陡地响了起来,让人耳膜中不禁隐隐的生痛。达到执法者的力量,确实是不可小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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