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萍儿是个苦命的孩子!”
李凤仙又叹了口气:“自从她出车祸后,就一直沉睡不醒,成了植物人。”
“萍儿他爹虽然是我们村的书记,家里条件也不错。”
李凤仙继续道:“但是,家里有了这么一个植物人,这半年来,到处求医,也花费了不少。最后,没有办法,只好把萍儿带回了家来疗养,希望她能自然苏醒过来。”
“嗯!”
张横点头。他自然知道,对于植物人的治疗,现代医学还真没什么好办法。
“不过,前段时间听人说,朝家愿意出点钱,送萍儿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
李凤仙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据说北京有家专门医治植物人的疗养院,在那里治疗的植物人,重新苏醒过来的机率比其他地方高。”
“哦,我明白了!”
张横的眉毛陡地一挑:“娘,您是说,朝家之所以愿意花钱送萍儿去北京的大医院看看,就是为了逼迫马叔叔答应占用我们药圃的事?”
张横与马萍儿一起从小长大,又是从小学到高中的同学,所以张横一直叫马萍儿的父亲马贤青马叔叔,并不是叫她马书记。
“唉,就是这样!”
李凤仙脸色又是一阵黯然:“所以,马贤青马书记是一定会答应的,他绝不会帮我们。”
在农村,村支书有着很大的权力,村里的许多事,只要他说了就可以拍板。尤其是象白马山村这样偏僻的村落。
这就是所谓的天高黄帝远。
“我明白了!”
张横的眉头微微地蹙了起来。
一时间,屋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大家都因为想到了朝百万家可能的报复而感到心事重重。
“爹,娘,妹子,我出去走走!”
好一会儿,张横终于打破了这份沉默,站起身来,向父母和妹子道。
“嗯,阿横,你去走走也好,你都快有半年没回来了。”
李凤仙点头:“不过,别忘了中午回来吃饭,我这就去弄点菜。”
“好的!”
张横答应着,走出了屋来。
屋外仍远远地站着不少人,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着张家和朝家,似是在议论着什么。
刚才张横去朝家退婚,又一脚踹死了朝家的大狼狗,此事早已在村里传扬开来。
现在,谁都知道张家和朝家闹翻了,因此,现在这事也成了整个白马山村最热门的话题,许多看热闹的人一直站在两家的门外,仍在等着看好戏。
看到张横出来,人们不禁一阵骚动,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不过,这些人却是谁也没有敢上前与张横答话,只是远远地望着张横,小声地低咕着。
开玩笑,张横竟然敢叫板村里的朝扒皮朝百万,人们在佩服他勇气的同时,也都在为他担心,更是与张家保持了距离。
谁也不想在这个时候与张家扯上关系,以免朝家的报复牵连到了自己。
朝家这些年在村里给人们的印象实在是太坏了,也确实是让大家人人害怕。
张横自然能明白这些村人的想法,所以也不理会那些远远地聚集在门外的人们。正想举步向外走,这个时候,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人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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