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答复,只看到旁边的人虚弱地笑着。
她心里一紧,赤脚下床,拉开抽屉找手机,越找越找不到在哪里,枕头下面,身子下面,床头柜,都摸遍了。
顾深爵看她慌乱得眼泪都快出来的样子,不咸不淡地说道,“你回家没有打开包,脱了衣服直接睡的。”
钱芊芊瞥了他一眼,有点懊恼自己的智商,一言不发站起来绷着脸下楼,在沙发上找到了包。
在通讯录里翻到了席秘书的电话,通知他立刻将医院的主治医生带来顾宅。
搁下电话,她匆匆上楼,顾深爵没有注意到她回来了,握着自己的腿,脸上豆大的汗水沿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钱芊芊怔怔站在原地,望着他,短暂的出神,立刻回身去翻医药箱,找到了一盒止痛药,犹豫着要不要给他。
他听到动静,抬头,眸底蓄着笑,“没事儿。不用吃药,我只是累了,该睡了。”
话音刚落,他就低头咳嗽了起来。
这一下子,钱芊芊拿捏不准顾深爵这头老狐狸到底是真的病了,还是在装了。
心里的天枰左右摇摆,一会儿笃定他在骗她,一会儿又害怕是真的心疼得不得了。
他似乎还嫌不够,伸手轻轻摸了一下他的那只据说被医生打入了钢钉的腿,唇上有着隐忍的笑意,眉头也跟着,不可遏制地拢出褶皱。
“那个……”嗓音轻颤,“还是准备一下吧,一会儿医生就来了。”
顾深爵的样子还是很难受,她将手心一直握着的药拿出来,又去倒了一杯水,给顾深爵。
顾深爵神情恍惚,甩了下头,就气若游丝地靠想钱芊芊。
钱芊芊一手端着药,一手拿着水杯,大大的眼睛轻轻晃着,“吃、吃药!不然会疼死你。”
他咳了两声,有些艰难的样子,将双腿移到了床边。
——他进来的时候也这么动作迟缓好像中老年大爷似的吗?
事实上,他上楼进门的时候,钱芊芊正在床上努力培养着睡意,而她进门的时候,顾深爵正一副潦倒众生的贵公子一样坐着抽烟。
“你干嘛?”眉头轻皱,钱芊芊竭力想要装出满不在乎的口气,“你还不快躺着?一会儿医生就要来了。”
“正是因为医生要来了……钱芊芊,你觉得我现在的样子适合见医生吗?”
额……
简单的一件白色挺括的衬衫,被钱芊芊咬了一口齿印,半敞着,情~欲过后的迷离暖色。
肌肉线条分明,马甲线长长的,随着黑暗隐没。
是看一眼,就让人浑身温度升高的肉=体。
更要命的是,他掀了被子就下床,在地毯上捡他和她的丝袜搅在一起的裤子。
她无奈地走了过去,“别……”
他好像没站稳一样,摔了下去,钱芊芊不假思索的把自己娇小的身子贡献了出去,顶住——她原本是想扶住奈何她太小只了——顶住了顾深爵。
“顾深爵……没关系的,不穿衣服,医生也不介意。医者父母心!你不用害臊穷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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