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儿力气,孙白玫即使有九条命,也会断气于此的。
向筱楌站在旁边,急得都动手去掰他的手了,“像她这样没有好下场的人,值得脏了你的手?你冷静点,咱不要被这样的垃圾脏了手,啊。”
孙白玫虽然被掐得喘不上气,说不了话,但耳朵的功能却不受影响,听到向筱楌用“垃圾”一词形容自己,心里气得恨不能撕碎她,可惜,她现在四肢都使不上力气。
向筱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说歹说,才把秦炜晟给劝住松手了。
“咳咳咳……”喉咙一松,孙白玫便连滚带爬地缩到一旁,死命地咳起来。
“五年前的事情,算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那么,你妈的事儿呢?”秦炜晟抬起一只脚,踩孙白玫身旁的沙发扶手上,半弯下腰,十足十像个混混逼债似的,用一种恶魔般的语气,冷声问道。
孙白玫还在不停地咳着,时刻谨记自己此时是个疯子的她,在秦炜晟带着满身超强气压靠近时,她用自己精湛的演技,十分“自然”地打了个颤,(又或者,她此刻是真的怕极了秦炜晟?因为他此时真像个恶魔一样地看着她。)“咳咳咳……炜……炜晟……”没完没了的咳嗽声中,她艰难而又无辜地喊着他的名字,“你为什么要掐我的脖子呀?”
“孙白玫!”秦炜晟双眉微拧,脸上的阴寒之色骤增,“你装,你继续装!”
“你以为孙氏倒了,你爸和你哥死了,所以你就没有软肋了,可以为所欲为地想装疯就疯了?”秦炜晟是那种,越是盛怒,他就越是阴寒沉冷的人,所以此时,他并没有暴跳如雷,反而十分冷静,只不过,他的冷静有种让人噤若寒蝉的颤意,“你信不信,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分分钟装不下去?”
孙白玫的咳嗽没刚才那么厉害了,眼睛看上去,依旧有些痴傻的呆状样,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脑子此时转得有多快,她在想,秦炜晟最后这话的可行性有多少?
仅凭她对秦炜晟从不说空话这一点的了解,她想,这话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
但是,诚如秦炜晟所说,她现在孑然一身,她还有可怕的?还有什么能成为她的软肋,让她从而屈服于人的?
惯性思想,让孙白玫甚至都在怀疑,秦炜晟从不说空话的性格,这一次恐怕要在她身上来个例外。
只是啊,姑娘!
你只是习惯把自己身边的人,身外的事物,当成自己的软肋,却忘了,自己本身也能成为软肋的。
“马国的贫民多的是有病或没病的流浪汉,他们有多久没碰过女人了?”秦炜晟直起腰,眼睛微凝,竟像是在考虑这个问题似的,“像你这样的女人,想必他们会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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