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一没父威,二没魄力,三没手腕,他如何能过得了不怒自威,果断睿智的秦炜晟那一关?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威胁的手段了。
呵呵!
秦炜晟冷笑,从他开始工作后,在他面前,说话都底气不足的父亲,今天居然敢威胁他。
他不得不像向筱楌一样,也开始对君临酒店那一出不知道是什么的好戏,开始感兴趣了。
能让软弱的父亲,使出这种极端的手段来,想必,应该是一场值得期待的好戏吧?
但愿他们没让他失望。
“你说吧,大声地说。”秦炜晟的身子往车子上半靠着,十分大度,有恃无恐地对秦司正说道,可他的表情,却又不是这么回事儿,阴寒入骨的冷眸,以及阴鸷如墨的脸色,仿佛都在无声地说着一句话——只要你敢说出一个字来,后果绝对是你所承担不起的!
看着儿子这个样子,秦司正其实在心里已经认怂了,可一想到老婆大人交待的任务,他又只能硬着头皮,壮着胆子,撑着继续往下说了。
然而,他的嘴皮子才刚刚张开,就听到秦炜晟寒凉如冰的声音冷冷响起,“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去年拿到的那个书法紫荆杯终身成就奖是怎么得来的。”
就这么凉凉的一句话,就让秦司正立刻倒吸一口寒气,脸色丕变,“你……你怎么可能……不!你不可能知道的!你这是乍我的!”
“乍你?噗……”秦炜晟勾唇冷笑,“你看我像是有那种米国时间陪你玩儿的人?你到底还说不说?不说,就让开。”
对于这个父亲,他从来没在他的身上体验过什么叫做父爱,从小到大,秦司正除了会拿母亲生他时的难产事件来要求他,就没再对他有过别的关心关爱的举动了,甚至,连这方面的言语,也从来没有过。
所以,秦炜晟对父亲的印象,很不好,但这么多年来,该给秦司正的尊重,他都默默给了,反正,他的准则是,只要不挑战他的底线,那么,一切好说。
可现在,秦司正居然敢来挑战他的底线!
他怎么可能还会跟他好好说话?
秦司正被吓傻了,他的脑子不是特别灵光,(这也是他选择弃商,一心研究书法,而秦老爷子没有反对的原因。)根本就判断不出,秦炜晟到底是在唬他,还真的知道那件事情?
紫荆杯终身奖就相当于足球的世界杯,性质是一样的,只是区域不同而已。
那可是书法界里最高的荣誉。
从二十六岁起,他年年都参加这个比赛,却年年都名落孙山。
如今,他都五六十岁了,大半辈子都过去了,还没拿到这个奖,他真是心有不甘。
于是,为了拿到这个奖,他不得不暗暗疏通关系。
这个事情,他明明做得很小心很小心,根本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秦炜晟怎么可能知道?
可是,如果他不知道的话,又怎么会一说一个准的就挑了这件事情出来唬他?
秦司正的脑子凌乱了,感觉上,他觉得秦炜晟是在吓唬他,但理智又告诉他,这事儿有可能也会是真的,毕竟自己的这个儿子,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手段多得他都想像不过来。
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一旦被曝光,他这一生所有的成就就算毁了。
所以,秦司正不敢轻举妄动了。
但他也不肯从车子前面移开,就这样半信半疑地和秦炜晟对峙了好一会儿,他忽然毫无预兆地抬起脚,用力的朝秦炜晟的下身路踢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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