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黄星这话,付洁直接愣住了!
就连白玉唐,也受到了震惊。
付洁用胳膊碰了一下黄星,轻咳了一声,赶快打起了圆场:“就爱开玩笑就爱开玩笑,关公面前摆大刀!”然后冲白玉唐说道:“姑父,我看呀,您还是一个喝点儿吧,他不行。我们下午啊,真的有很多事要做的。他喝多了,下午的工作没法开展呢。”
但是白玉唐已经是怒火中烧,只待爆发了,付洁的话,他又怎能听的进去?
他觉得,付洁今天的做法,是在自己脸上,狠狠地煽了一个大嘴巴子。他不能光明正大地撕破脸,只能通过别的方式,表现自己的愤怒。
“我同意!一瓶不够吹,就两瓶,两瓶不够三瓶!这样才过瘾嘛!”白玉唐很阴冷的笑了笑,扭头望了白怡声一眼:“怡声啊,去,去拿酒!”
白怡声犹豫了片刻,还真就去了。
付洁焦急万分,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说道:“姑父,别这样。”
白玉唐道:“小洁啊,你放心,姑父没事儿。姑父就好这一口,爱喝酒,爱跟人比个输赢。既然小黄提出来了,我不能怂了吧。”
付洁强调道:“这么个比法,胃哪能受得起,会酒精中毒的!甚至……甚至会危及生命!不行不行,我不同意!”
黄星将一只手扶在付洁的大腿上,安慰道:“付洁,别怕。姑父乐意喝,我得奉陪啊。是不是。以后路还长着呢,他是你的姑父,也是我的姑父。你懂我的意思吗?”
付洁紧张地咬着嘴唇,似懂非懂。
这时候白怡声果真拿了四瓶五百毫升的白酒过来,摆在桌子上。
但现在的形势来看,这餐桌上摆的不像是酒,而是炸药。
硝烟弥漫。
黄星看的出来,如果自己不用极端的方式,震住白玉唐,那么就算是以后自己和付洁结了婚,他也肯定会不起好作用,千方百计搞破坏。
白玉唐看了看餐桌的白酒,冲黄星问了一句:“你确定自己不是一时冲动,你,可想好了?”
黄星点了点头:“完全想好了,已经。”
白玉唐冷哼了一声:“你,明明知道我的酒量,还要跟我拼酒?”
黄星笑了笑,用一种很特殊的目光,望着白玉唐,很平淡地说了句:“你错了,姑父,我不是要跟你拼酒,我是要跟你拼命。”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
白玉唐的额头,猛然间冒出一层冷汗。
尽管黄星说‘拼命’俩字的时候,像是带笑不笑的玩笑,但为何听后让人不寒而栗?
“来吧,姑父,请!”黄星抓过一瓶白酒,轻轻地拧着盖子。
白玉唐也拿过一瓶,缓缓地拧盖。但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地哆嗦了起来。
黄星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白玉唐,见他也拧开了盖子,便把白酒把跟前撤了撤,说道:“来吧,一块来。第一瓶!”
付洁赶快抓住了黄星的胳膊:“不要,不要。黄星,你……”
黄星看得出她的担心,再次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没关系。
白玉唐与黄星一阵对视,眼神中,犹如剑拔弩张。
然后他们缓缓地将白酒举了起来。
仰颈,往嘴里灌!
白酒,跟矿泉水可不一样,倒入口,那种辛辣与刺激的感觉,在喉咙里,胃里,相继泛着热浪。
就这样,一瓶白酒,几乎同时被他们二人喝进了肚子里。
黄星打了个嗝,马上去抓第二瓶白酒,冲白玉唐一扬头:“来吧,接着进行。”然后他又将目光瞧向白怡声,说道:“兄弟,劳驾一下,再去拿几瓶。”
顺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沓百元大钞,往白怡声面前一扔。
白怡声被这阵势吓坏了,望着白玉唐,眼神当中,尽是惊恐之色。
白玉唐微微地摇了摇头,脸上已经冒出些许冷汗。
“去啊!”黄星已经是用一种命令的语气,冲白怡声喊道。
白怡声条件反射一样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掀起面前的一沓百元大钞,变成了纠结帝。
白玉唐一皱眉,呵护道:“坐下!”
黄星做了一个深呼吸,盯着白玉唐,将了他一军:“姑父大人,怕了?接着来,第二瓶,走起!”
白玉唐的手哆嗦的更加厉害了!他虽然酒量不错,但是这么个吹法,恐怕酒量再大也吃不消。但是既然比了,就要有个输赢。他掀起第二瓶白酒,搁到嘴边。
黄星几乎与他同时。
付洁见此状况,担心会出事,于是腾地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够了够了!你们俩难道非要喝死在这里吗?别说是酒,喝水都要喝死人的,你们这种喝法!”
一直躲在角落里当地下党的付贞馨,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用自我暴露的代价,过来一齐支持付洁,抵制黄星和白玉唐拼酒。
当然,如果没有黄星和白玉唐的较劲,付贞馨的突然出现,也许能引起一股风波。但此时,却没有人将心思用在拷问她的来历方面,而是都将注意力放在了黄星和白玉唐身上。
包括餐厅里其它一些桌上的客人,也都加入到了旁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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